着废话的上课纸条顺眼起来。
打开来,上面写得竟然不是废话——
双向奔赴啊陆少爷,昔日学神为爱考七班,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不,什么不是废话。
就是废话。
虽然凌度对纸条的内容毫无兴趣,陆燕亭还是立刻捏皱了,粗,bao地塞进了桌洞里。
人家都明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他再想来想去的就没意思了。
……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一班待的好好的跑七班来干什么?
凌度感受到一股抓狂的视线从身边逼过来,等他转过去想一探究竟时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错觉。
所以这题应该怎么解。
凌度掐着黑笔轻轻敲打着试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现在是十一月份,高三开学没多久,七班的进度比一班要慢一点,但也进入了一轮复习的节奏,于孟讲题时不会特别拎出来某个基础的点讲过程,都“显然”、“可得”就带过去了。
背到的简单公式还好,难一点的计算过程他已经忘记怎么“显然”了,现在是显然跟不上了。
尝试听了几题讲解,凌度挪开了试卷,翻开新买的基础资料书,对着徐巧巧那借来的笔记,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回到了高中,老师依然像大学老师那样靠不住。
“好,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于孟没有拖堂的习惯,铃声一响就扔了粉笔:“胡长洋,凌度,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挺猖狂啊今天?”于孟坐到办公位上,指着胡长洋说。
“老师我错了,我向凌同学道歉,对不起。”胡长洋出了班级老实得就像班里那号人是鬼附身了,唯唯诺诺地道了歉:“那个于老师,我的手机……”
“想什么呢?”于孟在胡长洋眼皮子底下把他的手机扔进了桌子,拿出钥匙上了锁:“月考后,考得好自己来找我拿,考得不好,让你爸来找我拿。”
胡长洋欲哭无泪:“知道了。”
待胡长洋走后,于孟拉过他的手,扯着旁边教师的板凳让他坐下:“初次见面,凌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孟,是你的数学老师,也是七班的班主任。”
于孟变脸之快超乎凌度预料,他道歉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原来不是因为数学课不听讲找他来的啊。
“于老师,您好。”
“是这样的,我看了你的月考成绩。”于孟直奔主题,“你考数学语文的时候是身体不舒服吗?”
“是的。”凌度道。
因大部分题目都不会而导致的心虚头晕也算一种身体不舒服吧。
物理成绩掩盖在近乎满分的生物化学下没有烂得那么突出,至少理综成绩还算能看,逃过了于孟的追问。
“孩子。”于孟用“老师懂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