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当年……可能是他造孽
。
更造孽
是，凌度盯着仍然亮着手机屏幕，来自陆燕亭好友申请十分醒目地闪烁，分外强调它存在感。
这个应该不会记错。
他当年，是毫不犹豫地点“拒绝”。
本着人道主义原则，更看在未来夫夫三年情意上——凌度此番愧疚地按下“同意”键。
见他坐回座位上，徐巧巧凑过来通知他：“黎老师让你下课后去他办公室。”
黎尚。
比起对方程“高三数学老师”这样干巴巴记忆，凌度对黎尚印象更多
点。
是带他高中三年班主任和生物竞赛恩师，毕业后他们也经常有些学术上交流。
凌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末习惯性补句：“谢谢。”
徐巧巧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许久支支吾吾地回道：“不，不用谢。”
凌度几不可查地皱皱眉。
他高三真没混蛋到……连句谢谢都没给同桌小姑娘说过吧。
看着徐巧巧瞪圆双眸，凌度摸摸下巴反思，应该没有……吧？
下节课是语文。
凌度跟着徐巧巧起掏出语文书，翻到相同页数。
后来很长时间，都是他站在讲台上，给下面学生讲课，这样老老实实坐在座位听其他人讲课体验有点陌生，凌度望着黑板，眼角余光瞧见徐巧巧又有动作，于是不动声色地瞟瞟。
只见小姑娘伸手在桌洞里摸索几下，掏出来本试卷集，仗着前面堆得很高课本掩护，堂而皇之刷起数学题。
……
可喜可贺，他似乎找到点当初上高中感觉。
凌度尝试着也伸手进桌肚摸下，当真摸到题卷类似物体。
新奇地摊开在桌面上，凌度认出这是当年生物竞赛题库。
随便瞥几题都能背出答案时，凌度又反手把题库扔回桌洞。
听着语文高老师谈会诗词歌赋，凌度敲敲徐巧巧桌子，想起来个重要问题：“徐同学，劳烦问下。”
徐巧巧从几何题里猛地被捞出来，两眼有点发直：“什
？”
“下次月考，是什时候？”
徐巧巧恍惚片刻，心道今夕是何年，但答案并不需要经大脑思考，所以她飞快地出声：“就是明天呀。”
“？”
见凌度愣住样子，徐巧巧以为他没听清，低着头靠近，避着高老师目光，小声但发音清晰，字顿地说：“就是，明天呀。”
凌度听清，随口顺出“谢谢”送走好奇小姑娘，心如止水地想，这生，也不是非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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