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头。
李庭将手伸进浴缸里,试探下水温,已经变得有些凉。他又去给陆声拿条宽大毛巾,问道:“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很显然,浴室不是个舒适环境,浴缸硌人,墙壁冰凉,地面湿滑,陆声没怎犹豫就做出决定,“不要在这儿。”
他们回到卧室。李庭表面镇定,内心相当慌乱,不亚于念书时老师突然宣布随堂考试,而他连第章讲什都不知道……不对,眼下情况怎看都比考试要容易些,至少他活二十几年,多多少少观阅过教学材料。不过李庭难免又多想点——拍片儿跟现实里不样吧?
除此之外,他们什东西都还没准备。李庭继续沉思,这酒店房价不低,屋子里估计该有都有,只是尺寸未必合适……没关系,他可以将就着用。如果他在这时转身离开房间,恐怕陆声真会怀疑他不行。更重要是,他现在不放心扔下陆声个人。
李庭从床头柜里取出那几样没拆封过用品,慢条斯理地挨个拆开,整齐地罗列在桌上。
他重新看向陆声,眨眨眼睛,明知故问道:“哥哥,好笨……你不是很想和做吗,那你来教教吧,该先用哪个?”
陆声想,他好像还是更熟悉李庭这样语气。
……大概是听太多次,习惯。
即便如此,听见李庭如此直白地讲出来,还是有些难为情。陆声移开视线,用手指向最边上小瓶子,声音很低,“……这个。”
李庭顺着陆声指尖方向看过去,拿起那个小瓶子,字顿地念出上面字,“噢,润……”
“好,不用再说!”陆声直接打断他,脸颊烫得要命。
“哥哥,你懂得真好多哦,”李庭像是逗哥哥上瘾样,笑得十分玩味,“好,那就听你,先用它吧。”
漫长夜从接吻开始,只是不同于大多数时候那般克制,多几分放纵,甚至是狠劲儿,陆声原本批在身上浴袍垂落在被褥间,他主动用手攀上李庭肩膀,汲取着对方气息,像干涸沙漠中旅人遇见清泉,被浸润,被滋养,而他也在李庭怀里融化。
二人在今晚明明滴酒不沾,本该是清醒,而陆声却感到自己头比平时更眩晕,像要缺氧。
原来这种事情是这样感觉。
原来和喜欢人起做这种事情……是这样感觉。
这个晚上,他们把“喜欢”和“爱”翻来覆去地讲很多次。陆声从未觉得自己语言系统是如此匮乏,不,或者说……他当时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完整句子,但凡能出口,也全被混乱气息搅得支离破碎。可他还是想说些什,哪怕语言不够漂亮,能表达自己心情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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