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前辈演员和业内名导都敢晾在边,那岳振凯作为个素来要求严格导演,居然会放任手下演员这消极怠工?
陆声直揣着这样疑惑,终于等到正式演出那天。
出场顺序由抽签决定,陆声破罐子破摔,让周鸣去抽取。周鸣回来,摊开手里小纸条,上面写着个1。
个简单数字可以蕴藏无穷无尽可能性,陆声两眼闭,当场在心里解读——原来是轮游。
灯光亮起,场记板拍下,四人提前坐在舞台上餐桌前,等待导演喊出声Action。
演出正式开始。
家四口人如同往常样,围在桌前吃饭,曾经他们家人在饭桌上总是有说有笑,可自打陈空失明后,就再没出现过谈笑声。
是父亲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前阵子约位医生,正好单位最近有休假,想带着小空再去省会看看眼睛。”
省会那座三甲医院,他们已经去过不知多少次。
母亲点点头,面上旋即浮现出略带担忧神色:“不行,你个糙人自己领着小空不放心,也得请假跟过去。”
“你们领导准许批假?”陈父问。
“哎呀,为孩子事,肯定能批下来。”陈母说。
陈空听着父母谈话,只是默默吃饭,语不发。母亲以为陈空格外喜欢这盘菜味道,又主动帮忙夹几筷子,把陈空面前小碗堆得满满。
在父母看不到地方,陈星失落地撇撇嘴。
其实他才是全家最喜欢吃这道菜人,可是父母恐怕早就不记得。
父母眼睛里,现在只有陈空人。
父母原本对等关爱骤然开始倾斜,全家以弟弟为中心开始忙前忙后,打水漂似耗费着人力财力,母亲甚至险些打算辞职,就为想在家里照顾他。
陈星与父母全部交流只剩下被教育——“要记得更加关心你弟弟”。
“好,知道。”陈星回答总是千篇律。
事实上,陈星确实有点儿可怜他这个弟弟。
年纪轻轻就看不见,是个生活处处不便残疾。
每次想到这儿,陈星又会觉得好受点。
可是心里依旧说不上来是什滋味。
他好像已经想不起来全家上次起逛公园、陈空黏在他身后喊“哥哥”是什时候事。
其实陈空早已经吃得很撑,但他不想率先起身离席,也不想开口说话,他只想把自己存在感在饭桌上降到最低,只能直埋头扒饭。
碗饭很快见底,母亲终于对着陈星开口:“小星,去帮弟弟盛饭。”
陈星抿抿嘴唇,没动弹。
父亲又催促他:“帮个忙怎?快去。”
陈空只感觉如芒刺背,这个家庭氛围让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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