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台胶片机——他很想立刻看到刚才那幕成片。如果没有出现拍摄失误,他甚至希望这个画面可以成为宣传剧照。
“哥哥,没说错吧?”
“没说错什?”
“就算不知道成片是怎样,眼睛也会告诉你,你满不满意自己看到切。”李庭笑着说。
他确实很满意……所以李庭也很满意那天看到他吗?陆声低低“嗯”声,莫名因李庭这句话感到有点面庞发烫。李庭将相机重新收好,和陆声起上楼,“等们把这卷都拍完,就让小杨送去冲洗出来。”
其他工作人员还没有全部收工,大多在收拾道具或打扫卫生,摄影师正在整理面前几件仪器,恰巧目睹两人互相拍照全过程,忍不住评价道:“这两人关系还真是好啊。”
“是啊。”庄平给自己点上根烟,跟着应和句。这两人关系到底如何,他这些天切切实实地看在眼里,两个如野草般恣意生长年轻男孩,举动浑然天成。李庭这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对方什性格他早就清二楚,李庭离群、孤僻、自傲,几乎没有真正交心玩伴,这还是庄平第次见李庭这依赖个人,或者说,这亲近个人。感慨这点同时,庄平也惊讶于二人见化学反应。
《春光,春光》编剧是庄平位朋友,她开始创作这剧本灵感,是李庭没有受伤、仍在跳舞时候,她和庄平起去剧院看李庭演出,当时节目尚未开场,李庭独自人在后台压腿,眼睛盯着自己足尖,额前发丝垂下来,神色冷淡疏离,没给周遭匀出半点视线。她和庄平站在门外,只看见少年侧脸,到底没有出声打扰。
回去路上,编剧就对庄平说:“要写个气质跟这孩子相同主角。”
《春光,春光》真正写成之后,大家反倒无法想象出杨阮是什样子。他太柔软,太纯真,太轻盈,又那不谙世事,像块可以完整裹住利刃绒布,却又不会被刺伤。
这也是给杨阮选角时大费周章原因。
如果李庭是块边缘锋利曲折碎玻璃,他们找不到能与之完美契合另块。
直到他们遇见陆声。
“演员选得是真好,”庄平笑笑,抖落点烟灰,对摄影师说,“先不谈演技怎样,但敢说,这片子除他俩,别人演不。”
作者有话说:
就是因为别人演不,所以上辈子《春光,春光》没有开机,庄平很遗憾,陆声很遗憾,但最遗憾另有其人。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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