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方森还是留在
春光美发店里，也没有再去深究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原因。
既然选择留在这儿，方森当然也没好意思干吃闲饭，而是在店里做
些打杂活，扫扫地、洗洗毛巾、跑腿买饭，还算得上清闲。
方森有时也会敏锐地察觉出，他正在用这种清闲麻痹自己，这会让他选择性地遗忘掉些事，仿佛他直以来过就是这样种生活——在兰城长大、念书，成绩恐怕也不太好，于是早早出来打工，也很早就遇到某个小傻子。
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
不好。
又这过几天，方森开始问杨阮：“要不你也教教
剪头发？”
毕竟他看杨阮给人剪头时候也挺轻松。杨阮工作时话不多，听完客人要求点点头，也没有多余询问，直接就开始动手，三两下剪好，几乎没有让客人不满意情况发生。在杨阮旁边看久，方森总觉得好像也没那难。
杨阮将信将疑地看方森眼，欲言又止，打心眼里没觉得方森能干得来这种活儿。方森就逗他，向旁边拨下杨阮刘海：“你看你头发也挺长，多挡眼睛啊，正好帮你修修呗。”
说白就是他闲得没事做，这点水平总不好直接对顾客上手，只好拿杨阮头发开刀。
开始也没有谁教过杨阮怎剪头发，还是胡春梅见这小孩有点这方面天赋，才把他接到这里帮忙，又教他更多本事和技术。单单从这个角度看，或许他还要感谢胡春梅才对。
听方森像模像样意见，杨阮依旧不为所动，干脆从店里取出几顶没修过假发，套在模特头上，摆到方森面前。接着，杨阮又递给方森几把他最常用剪刀：“说，你动手。”
方森按着杨阮说话，挑起缕假发，点点修剪起来。
先是粗剪出层次，然后是从右鬓开始修剪轮廓，最后才是调整薄厚、修饰定型。
幸亏杨阮向来有耐心，也没明着嫌弃方森笨手笨脚，连指导好几个小时，方森终于停下剪刀，大言不惭道：“效果是不是还行？”
“这行不适合你。”杨阮看着假发沉默许久，给出条中肯评价。
杨阮丢下这句话，个人去隔壁商店买根冰棍降血压。
直到方森把那几顶假发全部糟蹋完，杨阮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准许方森对他自己头发动手。
尽管这次还是有杨阮在旁边不断提示，但学徒似乎有他自己想法，真当自己是解牛庖丁，通操作下来，村口牵条狗啃都比他剪齐整。
杨阮坐在椅子上，望向镜子里自己，第次产生类似崩溃情绪。他撇撇嘴，立刻低下头，言简意赅道：“好丑。”
“哪有……”方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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