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在那边嚷嚷个啥，直接把电话揣回裤兜。
晚上跟处长汇报工作，沈斯亮被多留
会儿，先是谈谈工作，又说他进修
事儿。
“现在济南那边有个基层锻炼名额，除条件艰苦点，倒是个好去处，你得仔细考虑考虑，如果顺利，咱们局里明年在国防大学有几个进修机会，上回来路教授对你论文也挺满意，定把握住。”
“回去，也跟你爸商量商量。”
“好嘞。”沈斯亮嘴上答应着，拿起处长桌上茶叶闻闻：“您这大红袍是好东西哎。”
“跟你说话就没有给老子认认真真时候。”
“
怎
不认真，听得多认真啊，就差在您脚底下搬个小板凳拿笔记下来。”
处长摆摆手：“拿着茶叶快点滚蛋。”
虽是这说，他知道沈斯亮心里肯定有数。沈斯亮也不客气，拿着文件连着茶叶盒股脑夹在胳膊底下：“那走，回头给您偷点爹绿茶，大热天，喝那个泻火。”
这大红袍，他没记错话，许怀勐喜欢。
从单位出来，都已经八点多，晚上没吃饭，过饿劲儿也就不想吃，沈斯亮开着车，琢磨着想去看看霍皙。
好几天没见，他是真想她。
他给霍皙发短信，干嘛呢？
霍皙正好从外头进来，桌上手机亮，她回复：在家，刚和老许吃完饭。
晚上这个时间是许怀勐吃药时间，霍皙得督促他样不落吃下去，她发完信息就下楼去客厅，许怀勐正在打热水。
他每天有睡前泡脚习惯。
霍皙抿抿嘴唇，走过去：“来吧，这木盆沉，您去沙发上坐着。”
自从上回许怀勐给她打以后，心里过意不去，爷俩虽然每天在间房子住着，但是霍皙是个不记仇孩子，该怎对他就怎对他，越这样，许怀勐越心疼。
“不用，自己来。”
“来吧。”霍皙挽起袖子，用手试试水温，鼓作气端到沙发下，又去拿泡脚药袋子搁到里头：“您来试试，不行再去给你端热水。”
许怀勐蹒跚坐下，在闺女面前还真有点抹不开：“你上楼歇着吧，上楼吧。”
霍皙没察觉，沉默帮许怀勐脱袜子，拿起他脚轻轻放到水盆里：“先泡着吧，洗洗手去给你拿药，你吃就上楼。”
每天吃药有七八样，每天都是她数好查明白揣进他衣裳口袋里，晚上又摆在茶几上。
准备好，霍皙沉默上楼。
许怀勐在身后叫住她：“霍皙。”
“那天……冲动点儿，不该打你，别记恨爸。”
霍皙顿顿，低下头：“没怪您，只要您身体好好，比什都强，你让干什，都干。”
许怀勐总是在霍皙身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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