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在晚上安排工作,而且不喜与人短信,从来都是亲□□代,短短数语,也从不废话闲谈。有时候霍皙曾度以为,他敬业刻板到每天躺在床上睡觉时,都会猛然想起什来抄起电话。
“喂?”
浴室水声停,陶蓓蓓应该已经睡下,霍皙声音放很轻。
“这周网站专栏是咱们组做,以前规矩每人天准备篇稿件刊登,周五轮到你。你好好准备。”
霍皙起身窸窸窣窣掩上阳台门,问道:“刊登什内容?稿件多长?”
“随便你,贴近咱们组选题,民生,医疗,交通,食品安全,字数不限。”
霍皙试图挣扎:“进组个月,从来没参加过外出采访任务,每天除校对就是打杂,手里也没任何时效题材。”
“不管,那是你问题,今天周二,提前三天通知你,你有足够时间准备,要是弄砸,取消你见习资格。”
严靳语气不容置疑,霍皙对他这种不容反驳工作作风终于发飙,对着窗点根烟。
“严靳,你不觉得你……”
话出口,霍皙自觉失态,和他不过认识短短个月,要真是红脸争吵未免自己太过无能,她沉默抽烟,严靳察觉到她脱口而出怒意,忽然笑两声。
“怎?对态度不满意。”
霍皙抽烟毛病是年前在摄制组养成,摄制组条件艰苦,见惯人情世故,霍皙生性冷僻,又不善发泄自己,许多情绪压在心底,有时候就会躲起来,找个没人地方静静抽支。
她烟瘾不大,只有在极度克制不住自己时候才会摸出来。
霍皙还记着自己第次尝烟,是在广西出事儿以后。
那对道德沦丧父子被她打破头,血有几滴溅在她手上,她被同事带出来安抚,等到凌晨大家终于挨不住睡意打盹时候,她无声躲在院子后面,脸色苍白,抖着手给自己点根。
脸上,脖子上还有被打过红色淤痕。
那时候她是真怕啊,怕要命,想像寻常人样委屈哭诉场,又找不到合适对象,便躲在山垛子后头,把脸埋在衣服里闷头哭,哭累,摸出烟来开始根接根抽,最后嗓子哑,腿也麻,霍皙拍拍裤子站起来,眼睛通红,可是那神情,又像什事都没发生过样。
霍皙平静注视着窗户里自己影子,不服输,夹着电话去翻书房里东西:“知道,会准时刊登。”
“那最好。”
严靳啪声扣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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