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付晏递来签牌,说:“真心话。”
像他那样人,是不会选择大冒险。
他低头抽牌,几乎没怎看就拈张出来,随意翻开。旁边侍应生替他念:“你初恋在几岁?”
周围开始起哄。
齐墨宣喉结滑动,回答得简单:“没有初恋。”
大家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都不相信。
“不会吧?”
“看不出来啊!”
“哇哦,难不成是有什青梅竹马还是白月光,为妹子守身如玉?”
轰然片笑声,大家又是调侃又是揶揄,程星亦隐没在人群中也勾着嘴角。齐墨宣则无动于衷,身板挺直。付晏替他解围:“这个知道,老齐确实母胎单身。好,老齐来摇吧。”
齐墨宣接过骰盘慢慢摇起来,手指修长分明。放下后开盖,点数总和是五。他没动,大家替他往右数五个,点到程星亦。
付晏大笑:“这不是巧吗?”
程星亦接过签牌:“醉懒得做大冒险,那也来个真心话吧。”说完也随意抽张牌。
牌面还是很老套又没趣——谈过几次恋爱?最长谈多久?
程星亦实话实说:“就谈过次,最长两个星期。”
“才次?”
“才两个星期?”
有人咂舌:“真是奇怪,现在小年轻都喜欢单身,不兴拍拖吗?就你俩这样,个没谈,个才谈次,说出去谁信啊!”
“哈哈哈哈……”
程星亦拿起自己那杯花花公子,把笑容藏在暖红酒色后面。
骰盘又轮出去,不关程星亦事,他又懒懒靠着,悄悄隔着满桌觥筹看齐墨宣。
人多挤着坐在起,冬天寒气渐渐散开,倒升起被酒气熏起燥热。齐墨宣脱掉风衣正准备放到沙发背后,却被旁边侍应生把接过,替他放到自己背后。他好像对侍应生说声“谢谢”,而那侍应生害羞地笑起来,又给他递酒,齐墨宣还是没喝。
程星亦掀起眼皮子又懒懒放下。
连续玩好几轮大冒险后,气氛越来越热,点数又掷到齐墨宣身上。毫无疑问,他还是选择真心话。
男侍应生替他念签牌:“最近每天睡觉前会想起人是谁?”
“噢噢噢——”周围起哄着催他回答,付晏鼓掌得最大声。
答不出来,就要罚酒。齐墨宣默几秒后,终于拿起那杯迟迟没动“床笫之间”,仰头喝下去,竟然整杯喝完。
有人惊叹他酒量好得看不出来,有人追问他怎不答反而选择罚酒,有人埋怨他太见外玩不起。齐墨宣却喉结滚动将酒吞入喉咙里,看程星亦眼。
程星亦与他四目相对,愣。
“啧啧,往那边看是看谁啊?”付晏阴阳怪气。
“诶,不会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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