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因为徐零。”
手机那边,付晏叹口气。
“没错。之前没经过他允许,所以没说。”
付晏继续说:“开始也不知道,直到那天他去画室收拾东西,问他为什退出,对画画那执着人为什竟然放弃艺考。他说,那天从校长室回家之后,他就着徐零事顺便跟家里人出柜。”
程星亦呼吸滞。
“他隐去父母是如何反应,也决口不提其中过程,只说会参加普通高考,而高考之前,他不会再提笔画画。”
付晏那边安静得可怕,他声音在程星亦耳边沉沉萦绕,字句撞着程星亦心口。
“这些话除,他没对其他人说过。但就算是作为最好哥们,也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怎熬过来,怎下这大决定。”付晏顿顿,“但有点是知道。”
“什?”程星亦下意识问。
“从认识他起,就没看到他跟什男生走得近,直到那天他把你带回画室。”
程星亦愣住。
付晏却没给他思考时间,继续说:“以往他很少画人物画,甚至从来没画过任何现代人物图,但他却在公众平台上画三年你。”
“程星亦,你没感觉到吗?你还不明白吗?”
这句话正击中程星亦胸口。
他攥紧手机,深深吸口气——该感觉到什?该明白什?
薄如轻纱白纸那头,齐墨宣影子好像越来越明晰,那些隐而不宣东西被人忽地拿出来明晃晃亮在眼前,大白于众,可齐墨宣自己并不说,就在那里用他纯良目光看着这边。
薄如轻纱白纸这头,程星亦低头看看自己,还是看不清。
付晏最终挂电话。
齐墨宣也洗完澡,程水把年夜饭摆到餐桌上招呼他坐下吃,程星亦浑浑噩噩从阳台回到里面,正好看到程水和齐墨宣坐在餐桌前。
“本来星星买两张明天电影票,不巧老姐妹突然约去逛街,要不明天你替阿姨陪他去吧!”
哪里是什老姐妹约她,现在买不到多电影票,明天又不好留齐墨宣个人在家,程水才想出这个借口,好让客人不尴尬。
齐墨宣点头:“谢谢阿姨。”
程星亦拉过椅子坐下来,顺手剥小龙虾。
程水打量着齐墨宣,越看越喜欢,体贴地问句:“多好看个孩子,有女朋友没有?”
句话让齐墨宣和程星亦同时陷入沉默。
程星亦率先回答下来:“没有呢。”
齐墨宣停顿筷子随即重新动起来,喉咙里低低“嗯”声。
程水敏锐地察觉到这问题问得不好,两个年轻人反应都很奇怪,但也不好问到底怎,只得笑笑,找个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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