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礼貌。徐零对他来说,大概只是众多普通顺城中美术生其中个。
徐零跟他说话,他回复几乎都是“嗯”。
徐零送他画,他也几乎没有收。
后来,直到徐零捧玫瑰花送到他面前,齐墨宣皱着眉矗立在原地老半天,才好像明白过来徐零喜欢他。他没有收花,拒绝徐零,留下后者脸落寞停在原地。
“只是刚好看见这幕而已,当时还觉得很正常,但后面就不正常。”付晏说。
之后,徐零仿佛从来没被齐墨宣拒绝过似,还和往常样围绕在齐墨宣身边,孜孜不倦地和他搭话,说都是些正常话题。徐零人缘很好,声音又甜又软,笑起来阳光开朗,相处起来也算舒适。
就连付晏也差点信,徐零只是单纯地想和齐墨宣做普通朋友而已。
但不知从什时候起,学校里开始流传起些流言,说齐墨宣和徐零正在交往。齐墨宣不太跟别人打交道,不知道别人背地里传是什说法,而付晏也是在偶然之间听另个朋友说起,才知道徐零正在到处跟别人说齐墨宣是自己男朋友。
“知道这事时候差点没气个半死!老齐也很意外,直接去找徐零问原因,但那人真厉害呀,先是惶恐,接着否认,然后道歉,套话没说完就开始哭,整得和老齐都没好意思再质问他。”
茶杯只剩下个底,程星亦然于心:“这说,是徐零厢情愿?”
“这还不过分,过分是后来!”付晏收起脸上最后点笑容,眼镜下眼睛露出冷厉,“你就没好奇过,老齐画画这好人,为什后来去学医吗?”
程星亦愣。
这个疑惑他之前有想过,既然齐墨宣是上过艺考培训班美术生,为什没有考美术学院,反而最后选医学专业?
他有种不祥预感:“为什?”
“因为老齐爸妈知道。”付晏咬牙。
不实谣言愈演愈烈,导致最后传到齐墨宣父母耳朵里。付晏清楚地记得,那天学校木棉花开得尤其灿烂,很多学生都不去木棉树下用小石头打花,反而聚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看热闹。
校长办公室里,齐墨宣母亲崩溃大哭,倒在他父亲怀里。
齐墨宣遍遍地解释:“没有。”
校长再次问:“齐同学,你真没有在和徐零同学谈恋爱吗?”
齐墨宣字句回答:“没有。”
校长再问徐零,徐零却只是紧紧攥住自己校服衣角,什都不回答。
付晏火冒三丈,冲进去扯徐零领子:“你说啊!齐墨宣招你惹你?你他妈说啊!”
徐零还是摇头,开始抽泣起来,却仍然不说话。
最后因为私闯校长办公室并刺激当事人情绪,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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