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慕转身太快,裴锡下意识伸手,掌心什也没留住,空空如也,他慢慢合上手,没有选择追上去。他忽然能理解为什最开始时候柏慕为什会选择拒绝和他交谈,原来人在生气时候,真是极为不理智,脑子和行为无法做到同步,明明是喜欢他,但是做出行为全是伤害。
回到宿舍,陈醒见他脸色不好,讪讪道:“人走?”
裴锡点头。
陈醒:“又吵架?”不等裴锡开口,陈醒便道:“他今天好像还给你带礼物,在你桌子上。”
裴锡过去看,是个很精致钢笔,这倒也符合柏慕挑礼物性子,他心里后悔程度又加深,其实他不想和柏慕吵架,刚刚那些话也只不过是冲动之下才说出来,完全是无心之失,他其实并不想这样做,他只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他厌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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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初冬夜晚太寒,柏慕随意坐在处台阶上,连周围都蔓延着清泠泠冷意。
不知道坐多久,他脑袋迟钝呆滞,安静许久,他以为未来最差也不过是两家人反对,亦或者是其他什人、事阻碍,但唯独没有想过会是他和裴锡站在相对面,有些话说出来太伤人,又像泼出去水,后悔也无计可施,那瞬间痛楚让他不自觉蜷缩。
他以为,至少裴锡是喜欢他,他们会是对方永远后盾和依靠,当有天裴锡带刺时候,他竟然无法应对,只能手无足措停留在原地。
黑暗里有脚步声轻轻靠近,件外套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头顶是疼惜叹息:“外面冷,回去吧。”
他甚至没有问为什,可是柏慕却忍不住,倘若没有人到来也就罢,自己想想总能想通,可是旦有人这样怜惜心疼,眼泪就像是开闸似,再也止不住。
他眼泪藏在掌心,又通过指缝浸透到虞衡衣服里,对方落在他身上手顿,半强硬半温柔扶起他脸,看到他原本清凌凌眼睛里落下串串泪珠。
虞衡从来没有见他哭过,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他觉得柏慕笑起来最好看,那种感觉像是天边月耀耀光辉落在掌心,而不是落入尘埃中。
“不要哭。”他笨拙替他拭去泪珠,头次那认真姿态告诉他:“裴锡不值得你这样。”
虞衡觉得自己心也被柏慕哭得皱成团:“没有人值得你这样。”无论谁。
这样窘状已经被看到,柏慕想挽回也不行,虞衡面上也只有心疼,他连丝多余情绪都看不到,大概是心里面已经把对方当做很亲近朋友,原以为很难说话也可以顺其自然说出来:“和裴锡吵架……他说自私,他怎能这样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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