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上位年,新朝太平,边陲稳定。
恰逢朝贡之日,这要说在此时宫里最忙碌人,来是高堂上那位年轻帝王,二来就是……
“哎!何太医,您慢些,东西没拿!”
小医官手里攥着把草药,朝面前提着木箱匆匆往凌渊殿走何明哲高声呼道。
何明哲抽空回头,扬声吩咐句:“将桌上药按方子煎好,不得有丁点差池,否则陛下怪罪下来,咱俩都担不起。”
小医官闻言面色变,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
桌上要煎是楚大人药,宫里谁人不知,那可是陛下当宝贝养着人。以皇后大礼迎进宫中,却怕他不适应,从未让宫内众人称过他声“皇后”,只说按礼喊声“楚大人”便是。
他刚跟在何明哲身边不久,对宫里事情也都是近段时日才东拼西凑听来。只知道这楚大人原是将军府孩子,宫里人以往对他向来不给好脸色,以至于眼下每每见到他都是垂头打着抖,半点都不敢停留。
但好在他从未找过这些人麻烦,只是陛下会偶尔给他们分些苦累活儿罢。
小医官将桌上药材仔仔细细检查番,确认没少东西后,才将其放进药罐慢慢煎熬。
何明哲路疾步去凌渊殿,楚樽行正在殿内雕着木雕小人,见他喘着粗气进来,忙让人送张椅子上去。
“何大人跑这急做什?”
“那可不得急些。”何明哲连灌几大口水,挽袖讪笑道,“来晚若是被陛下知道,那点俸禄可就要没。”
“陛下那是下死规矩,每日必得来请三次脉,事毕需向他禀报,少次都不成。”
自楚樽行进宫后,湛安也被接进宫里常住,由太傅李元德亲自辅佐。边昭回霜寒岛掌带走南门箐性命,楼仓也带着苑儿继续四处游历,钟离年则是见岛上有人坐镇,索性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块儿。
几人都走后,这每日搭脉重任便落在何明哲肩上,他既是楼仓徒弟,云尘对此也能放心些。
“这药晚些让那小徒弟给您送来,师傅说,还是得喝要才能用膳。”何明哲收回手,整理好木箱,走前仍不忘提醒道,“雪天寒凉,楚大人得当心身子,平日里练武半个时辰也便差不多,切莫多贪。”
“明白,多谢大人。”楚樽行含笑拱手,将他送出去。
小医官提着食盒过来时,正好跟云尘撞个照面。后者自然而然地接过食盒进殿,却是找半晌都没见人影,绕到后院才发现那人正提着只木剑练武。
虽说楚樽行调养年,但想提起青吾仍是有些费劲,这木剑还是先前云尘给他做来代用。
“阿行。”
云尘喊他声,晃晃手里食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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