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除夕于他而言跟平常没什不同,甚至下意识地想避开这个日子。娘死,爹不认,横竖他将世上翻遍也寻不到个亲人。
云尘心里打算着自己事,并未留意到他异样,手指沾点水在桌上胡乱画着什。两人心里各怀思虑,不知不觉间外头天就擦黑。
楚樽行在殿内环视周,确认该收拾都收拾妥,于是出门如既往地跟外头夜里看守太监嘱咐几句云尘习性后,便准备动身回偏房歇息。
云尘见状口叫住他,不甚满意:“阿行可是又要回偏房?”
楚樽行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反应过来,以为是云尘还有事未吩咐。他朝窗外看去眼,寻常早已熄灯昏暗各处宫殿眼下依旧灯火通明。
是,明日便是除夕,今晚宫里众人理应彻夜难眠,不免要四处走动办事。他既被云尘安个贴身侍卫身份,岂能擅离职守。
心下暗骂自己考虑不周,思绪回转间他便屈膝跪地行礼:“是属下失职,还望殿下恕罪。”
云尘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无奈叹口气,原是想扶他起来,可手将伸到半却又收回来。
他扬起衣摆蹲在那人面前,顺着他请罪说道:“失职岂能轻易恕罪,今晚宫里怕是得吵上夜,便罚你留在凌渊殿陪打发打发时间,可有异议?”
“……属下遵命。”
云尘微眯着眼,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把将他从地上捞起。夜里软椅太冷,他便将人连拖带拽地弄去床上。
楚樽行对他向来依顺,见状也便虚虚地坐在窗沿陪他说话。
说夜里睡不是云尘,这阵没讲几句话便困倦昏昏也是他。
分明连眼都睁不开嘴上却还在嘟嘟囔囔地讲着趣闻琐事,楚樽行见他如此,眼底顿时染上几分笑意,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在他背上有搭没搭地轻拍。不出半刻,怀里人便自行挪动身子,寻个更为舒服姿势睡过去。
楚樽行又哄会儿,本是想将他好生安置在床上,可云尘右手死死扯着他衣带,他需得同他道躺下才行。
门外候着宫女太监若是有急事相寻,推门进来撞见怕是要出大事。
楚樽行无法,只好就着这个姿势让云尘待在自己怀里。用被子将人裹紧后又腾出只手替他松缓地揉着后腰,以免他明日早起来酸疼。
这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翌日早天还未亮,六福公公便在门外催起人。楚樽行见云尘睡得安稳,心下虽是不忍,却还是出声叫醒他。
宫里御厨今儿个整天都得为百官宴跟团圆宴做准备,以至于现下端上来早膳都没往日精致。
云尘随意吃几口,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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