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在牢里擅自提审,打在楚樽行身上那几鞭。
顺帝闲下来后状态明显比以往好些,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来他还给云尘许过桩婚事,本是想择个良辰吉日将太子妃人选定下,却被云尘以自有打算为由推脱。
他监国后表现属实出乎顺帝意料,各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内外尽数顾全,半分可供人拿来诟病地方都没有。顺帝知道他早就有独当面能力,索性也就不再干涉此事。
连轴转个多月,堆积在起事总算是见到头,他也能空出时间多歇息会儿。六福公公心疼他身子,早早便备大桌子菜在殿内等他。
云尘随意对付几口后就躺在榻上任由自己放空,算着日子也快三个月,他平日里都是白天去小宅看楚樽行,今日晌午也才刚去过,可不知为何,这阵竟又耐不住心中破土而出念头想往过去跑。
皇城这个点刚巧到夜市,他褪下华服,身素衣往小宅走去。闻见街边卖酱烧板鸭香味又心痒痒地买只,拿去给谁吃也没想好,总之就是莫名买下来。
小宅里也灯火通明,湛安几招剑法是怎也练不会,被钟离年气之下罚他拎着水桶在旁站着。小小少年瘪着张脸,心里暗骂自己愚钝,直到从门外瞅见云尘脸上才涌现点笑意。
“云哥哥!”湛安鼻子灵得很,眼巴巴地围着他手里板鸭。
“街上看到,拿去吃吧。”云尘好笑地敲敲他头,末又玩笑性地叮嘱句,“快些把鸭腿吃掉,别会儿被钟离前辈抢走。”
钟离年在旁听啼笑皆非:“才不跟小娃娃抢东西吃。”
“你前几日没来,有人给你送株草药过来,楼老头拿过去看眼,说是治眼疾好东西,便给那小子入几天药,让跟你招呼声。”
“那药是先前带阿行去雪玉山时旁人赠。”云尘笑道,“有楼前辈看着便成。”
“你自己有数就行。”钟离年朝湛安扬扬头示意他将水桶放下。
湛安欢呼声,迫不及待地拆开油纸包,想想还是将两只鸭腿掰下来放好,又将鸭身上肉最多地方也掰下来,嘴里念叨着:“这个给阿爷,这个给楼爷爷,这个给边婆婆。”
云尘看他啃得油光满面,也忍不住撕小块尝尝,边嚼边进里屋。
迎面而来热气缓解不少路上环绕凉意,他刚准备照往常样去给楚樽行搭脉,谁知越往里走却看见个侍女正将人抱在怀里给他喂粥。
那模样当真有些像小媳妇照顾自家相公。
“你干什!”云尘顿时皱起眉,快走几步扬声喊住她。
侍女也被他阴沉面色吓跳,连忙将人放下给他行礼,慌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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