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位……死前托留给你,见她实在是个可怜之人便也答应。”老管家时不知该如何称呼钟离婉婉,索性略过去,“只是那阵你还小,怕东西给你你护不住,这才自作主张替你放着。谁想到没多久就你便被将军送去宫里,这放也放这十几年。”
他语速说得很快,句赶着句地往外蹦,话落后便脸讪讪地看着两人欲言又止。将军府眼下外客极多,自然需要人手,他这趟还是趁着算账偷跑过来,若是晚让人发现指不定还要受罚。
云尘知晓他难处,对他也还算客气,将早就准备好袋银子放到他手上:“府里事务繁多便不耽搁,有劳。”
这袋银子分量委实不少,能顶得上他小半年薪俸。老管家摸不清云尘意欲何为,捧着滞,说着便要跪下谢恩,云尘却出手微微拦:“不必,回去吧。”
“多谢四殿下……”他朴讷颔首全礼数,转身匆忙离去。
“打开看看。”云尘从他佝偻背影上移开视线,撞撞楚樽行,“许是些重要东西,岛上锁没那玉匙打不开,想来也无人动过。”
楚樽行点点头,这匣子看着不大,拿在手上也是轻飘飘。他取出玉匙将其轻轻转动,股说不清道不明,且不知从何而起惧意忽而涌上心头,盖子启开条小缝,他却等许久才将其打开。
里面只放两张折叠规整纸,张是信,张是画。
信纸上字迹秀丽颀长,可笔力看着却并不匀称,像是垂死之人撑着口气时断时续费力写下。
楚樽行瞳孔微颤地捏着信纸,缄默地粗略看遍。上面没有称谓也没有署名,只有寥寥半页深浅不墨迹,是位母亲无助叮咛——
“孩子,娘知道没机会再让你记住娘脸,便只能给你留下张画像,也不知你日后能否看到。你是娘躲过罐罐药物好不容易才留下孩子,能见到你娘真好高兴,也很舍不得。
娘给霜寒岛上送去信直等不到回应,想来是娘偷跑出去你阿爷生气,不愿理。是娘太自私,知道你往后日子不会好过还是将你生下来,娘对不起你。
你若有机会看到这封信,那定是已经见过你阿爷,拿着这匣子去找他吧,不要怕他,他人可好,记得替娘向他磕个头。
娘没力气,你定要好生活下去,孩子。”
……
信上字到此便没下文,后半张纸上明显还有未叮嘱完墨印,但她许是撑到极限实在提不动笔,只能将那些传递不出挂念包裹在起,尽数落笔在那句“孩子”身上。
她想,骨肉至亲,他能感受到。
因着年岁积累,纸张上内容早已模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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