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呢。”
“哦?一捆绳子能帮上什么忙?”邵缘君大为不解,“公子用它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云尘小幅度地往楚樽行那看去一眼,忍不住笑意,“闲来无事添些乐趣罢了。”
邵缘君见他这样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也不想楼下双鸾多等,索性留了声“皇城再会”后便出了门。
云尘将她送至门口,该说的自己都说的,她是个聪明人,倒也不必担心会干些不过脑子的上头事。
他早便备了一批人手在皇城蹲守,那两处庄子定是要派人过去盯着的。
随手带上门扉,他拨开手上的地图仔细记了一道,这东西事关重大随意脱不得手,还是等他日后回皇城亲自交给萧谓浊的要好。左右现在宫里维持着明面上的宁静,轻易掀不起什么风浪,江胜平也不至于在眼下操之过急。
几天之内像是所有先前困扰他的事都有了个结果,他坐在软椅上捋着思路歇了会儿,随后又去了封信让守在皇城的那些人先往北边转些路程,找个人多的镇子按兵不动。
萧谓浊的回信是在五日后巳时传来的,信上只写有简洁的两个字。
妥了。
云尘松了口气,折起信纸放在蜡烛上燃尽。既是还要在庐州多留半个月,日日待在客栈总归不方便,那日过后他便租了个地段清净的宅子暂且落脚。
院子里传来一阵打斗声,其中隐隐还掺杂着楚樽行时不时冒出两句的言教,和另一个又是懊恼又是窝憋的嘟囔。
云尘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撩开帘子看着院里两人的身影忍俊不禁。
从住来新宅子后,景何存一如既往地闲不住,云尘又不准他总是跑上街胡闹。景何存忤逆不了四殿下,只好把浑身过剩的精力统统堆到楚樽行身上,有事没事便要缠着他教自己功夫。
云尘见过太多根骨清奇领悟力强的人了,景何存虽说在这些人里排不上号吧,但多少也算是有些天赋在的,顶多教上个六七遍也能学得有模有样。
楚樽行对云尘信任的人向来也不会有所怀疑,故景何存要学,他便不做保留地尽数教了。
少年人心气盛啊,学个一星半点就要叉腰大笑着沾沾自喜。楚樽行每每见他如此,都会几招剑法劈下去,将他未笑完的声音悉数锁在那双被震麻的虎口上。
而一般这个时候,院子里就会发出一声撒泼打诨的嚷叫——
“殿下!楚兄打我!”
云尘捂着耳朵习以为常,眼下涂月已至,天气也冷开了,他拿了件裘皮大氅晃悠到院中,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揣着手看二人过招。
楚樽行虽说功夫高出景何存不少,但云尘放心不下他的身子,任凭景何存如何磨破嘴皮子,他也只答应每日最多准他们教两个时辰,到时辰了便必须落剑。
桌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