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伤处,便是问了也未必能有答案,戳开了也只能是害人害己。
两人心里都清楚,相顾无言了一阵,边昭纹丝不动地靠在棺材上盱衡着楚樽行:“你当真是婉婉的孩子?怎的这性子与那鬼丫头一点相似处都寻不到?”
见人没应声她也不恼,话刚脱口她便觉着没甚好问的,楚樽行的眉眼与她记忆中那孩子的别无二致,人虽是闷了些,但骨子里也看不出心坏。
“那压制血魂蛊的药丸是何人给你的?”边昭懒得起身,招手让他蹲在自己面前,“可是楼仓?”
楚樽行掀开衣袖将手腕递给她:“正是楼前辈。”
“楼仓也是个难得的人物。”边昭不吝赞赏,搭上三指试了一阵,“若是些疑难杂症搁他手里想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医蛊虽说关系近,但到底还是有区别的,能给你弄出这些药丸来,便也算是封顶了。”
楚樽行闻言点了点头:“楼前辈从一开始便说过这蛊他也没法子对付。”
“血魂蛊是我倾尽半生为了守护岛中禁地的产物,世间也就只有我能解它,要真是被人随意给破了,我怕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思及此,她又松出一口气。
那会儿从云尘嘴里听到那句“解了大半”时,还当是自己才合眼几年半辈子的心血便被人拆解了,当真是将她吓得险些跌回棺材里。
只是看他迫切想求药的样子不像是与楚樽行交恶,想不通为何后者要选择将此事瞒下。好在孩子间你骗我一回我讹你一次的她素来不屑追究,也自然没忘了自己喊他过来的目的。
“你可听过半月散?”
“听过。”楚樽行迟疑半晌,在岛上云尘中蛊时钟离年提过一嘴,“与血魂蛊并列岛中剧毒之首?”
“正是,二者皆是出自我手。”边昭神情难掩得意,意识到过于张扬后又欲盖弥彰地轻咳了几声,正色道,“血魂蛊唯一的解法便是以毒攻毒。”
“可行得通?”楚樽行抬首望向她。
“行不通我告诉你做什么?只是你也别高兴太早。”边昭沉声道,“以毒攻毒毕竟是个烈法子,先不说半月散炼成还需一段时日,便是我出棺那阵打你的一掌也能察觉到,血魂蛊在你身上已经发作过不少回,你这身子眼下怕是就指着楼仓那药撑着了。”
“且我不知楼仓是否同你说过,这药丸治标不治本。是能抹去你疼痛的功夫,但等真的大限将至时,你两眼一闭便是猝不及防,反应都来不及反应。”
她一番话说得又沉又静,无疑是将楚樽行刚燃起的那点希望一盆冷水浇灭,他手指按在地上,骨骼声声作响,因用力泛了白边。
那些剜心的疼痛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咬牙撑一撑的事,他不在乎这些,也自然不会怕死。
只是……先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