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景何存正是气盛无畏年纪,在宫里许是将颗浮躁心憋坏,他方才生怕两人觉着这地道过于诡异不肯下去,这阵听闻这话眼底顿时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云尘说是让他探路,实则也是悬着口气,在他举着火折子下去没多久后,便也跟着楚樽行块儿下去。
楚樽行将剑柄卡在坡道两侧,带着他平缓落在地上。
这地道深不到哪去,约莫也就两三人高距离,习武之人仅需稍做提息便能跃而上。
初至身萧索冷清之息和四面八方回弹至耳畔脚步声,无不昭示着这底下空间大得很。
二人眼前黑漆漆片,全然没有半点火折子冒出红光。
“景何存?”云尘转着圈地喊几声,等来却只有自己回音。他不由地有些发慌,下意识地往楚樽行身边靠紧些。
“他没比们早下来多久,应该就在里边,走得深些罢。”楚樽行接住他靠过来身子,拉上他手放轻脚步往前走走,“殿下身上可有带铜板?”
“铜板?找找。”云尘道。
他出门向来都只习惯带些碎银银两,冷不丁听到铜板二字,还略微恍惚半晌。好在庐州这地儿东西便宜,这几日四处买着也换散不少,倒还真让他翻出几块铜板。
楚樽行朝着面前方向随手扔出枚,紧接着便是“咣啷”声,铜板像是撞在什东西上又被弹回来滚落在他脚下。
他像是早有预料地捡起铜板点点头,方才下来时他便觉着周围虽说甚是空旷,却总给人种异常拥挤之感。
七歪八扭建造都是自地而上连接墙面,墙与墙之间夹道也仅够人前行,景何存怕也正是在里头摸不清路才会迟迟见不到人。
这藏在旮旯地段地道,竟还是座底下迷宫。
如此想来,屋里那具棺材除是打开地道入口外,更多则是令外人望而却步看门神。毕竟世人终归是迷信者占多数,但凡是推门撞见那大具棺材,应该都不愿进来好端端添晦气。
也就他们几人不信邪,开人家棺盖不说,还误打误撞地闯进来。
楚樽行拉紧云尘绕着夹道走段,许是因为知道这地道跟霜寒岛有关,他原先心底那点不安转瞬即逝,被种莫名涌上心头归属感取而代之。
人但处在黑暗中看不清方向,自然对时辰也就没概念。两人沿着夹道走向不知摸索多久,才总算在处拐角听到景何存呼声。
“好哥哥是你们吗!”
他声音听着明显有些焦急又带点欣喜,不断拍打着墙面试图寻到条开路。
“是们,你别着急,此处并无危险。”楚樽行顺着声音望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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