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衣裳做成再改可就费事。”
“就来。”
景何存几步跟出去,老板娘见无事,便也想转身离开,拐杖头将开个弯就被云尘声叫住。
“公子可还有何吩咐?”老板娘问道。
云尘画着圈指指架上摆着料子,随口报几个尺寸:“将这屋里有布料都按这个身形做成衣裳来。”
“全都要?”老板娘确认遍,但凡见过方才他与景何存那番场景,怕是听这话都得再询问道。
“都要。”云尘道,“按说做即可,下去吧。”
老板娘到底都是生意人,拿银子只管闭嘴便是,她“哎”声后,转身离开。
楚樽行在云尘开口时便听出那是自己尺寸,数数屋内超过半百条料子,顿时哭笑不得道:“买这多穿不完岂不是要浪费。”
“如何会穿不完?”云尘五十地跟他算遍,“天换身,这些也就只能顶上月有余,那月后阿行便打算光着膀子出去?”
楚樽行说不过他,哑然妥协道:“那便只能听殿下天换身。”
“如此才对。”云尘对此很是满意,将桌上几道荤菜各夹几大筷子到他碗里,“多吃些,若是这几日下来还是没多长些肉,回去有你受。”
楚樽行被他塞块好几块羊肉在嘴里,堵得说不出话,只得颇为无奈地将他那殿下交代吃食任务完成先。
景何存哼着小曲儿从门外进来,闻着屋内窜动扑鼻香气连忙深吸口气,伸手略过云尘头顶顺只鸭腿,屁股坐到楚樽行身边啃得满嘴流油。
云尘胃口小,细细几口填饱肚子,又给楚樽行夹碗菜后,便靠在窗沿观望着楼下叫卖摊贩出神。
人群中突然闯进个扎眼身影勾去他目光,那是个身材纤细且仪态极好妇人,推着辆板车,上面还放着笼用纱布遮挡起来蒸笼。她手里握着根竹棍贴在板车前,推上段便要停下来探上探。
——像是个盲人。
板车边上还挂个亚麻布袋,她摸索着靠边停下,从里头取出只骨笛缓缓吹响。骨笛声音听着有少许刺耳,应该是并未将其内部打磨平整便急于拿来当成品。
附近百姓对这笛声很是熟悉,声音响三响,便有接二连三人拿着银两排队上前。
云尘几是瞬便想起萧谓浊信里说过,当年那婢女是被人挖眼拔舌扔出去,他又定眼端详片刻,心底大致有些判断。
老板娘安置好布料,取衣裳版型进来让几人挑选,注意到云尘直盯着窗外神色凝重,便上前看眼。
“那孩子叫池向晚,两三年前才来庐州。”她在身后解释道。
楚樽行好不容吃净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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