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才反应过来此言荒唐至极,无奈下只好找钟离年过来圆个场子。
楚樽行太过熟悉云尘,自然看得出他对此事将信将疑,即便是钟离年不走这趟,他也打算将责任并推到他身上,干净事。
“血魂蛊但种下,最多便也只有三年寿命,况且至今为止也没人挺得到三年。”钟离年注视着他,严肃道,“抑水石算着两日后便能结果,届时让那孩子取它回去,你便留在岛上调养着。有和楼老头在,定能拖满你三年寿命,若是运气好些,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不必。”楚樽行摇摇头。
“那偌大皇宫难不成仅你个侍卫?”钟离年听他不待思索地回绝,以为是他不敢擅离职守,顿时上火气,拍着桌子怒其不争,“你便这想死?”
“并非想死。”楚樽行顿顿,“只是若当真只剩三年不到,更应该同他回去。”
他不想白白浪费本就所剩无几时日。
钟离年纵是再傻,也总算察觉到其中异样。
他轻佻地嗤哼声,挥开衣袖坐回来:“那孩子是你什人?若只是你主子,该也不必为他做到如此。”
是什人?
楚樽行掰着红豆糕兑口水,眼底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没回话,反倒是转言问道:“岛中那巫女算卦可准?”
钟离年满脸莫名其妙,却也按下脾性回句:“十之六七。”
“前些日子岛中祭祀,她替算卦。”楚樽行缓声道,“她说与心爱之人命格相克,并非是路人,亦不可强求缘分,言辞中劝们趁早分开。”
钟离年道:“替你二人着想,分开确是上上策。”
“这可有法子化解?”
“有无法子需得看你意愿,命格相克本就是强弱,生死。”
“那便是。”
外头阳光足得很,炙热光线透过窗纸洒满半间屋子。楚樽行望着窗沿上因背光而逐渐虚化雪人,眼神略过不予聚焦:“如今这样岂不正好,即便是回宫继续待在他身边,也不会耽搁他。”
钟离年闻言微滞,骤然抬眼看向他,先前诸多猫腻也接连浮现,他心中不免然。怀着腔劝告怅然难舒,可张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或是能说些什。
说什眼下也无济于事。
远处脚步声渐近,他适时咽下后话,只送出声无言默叹。
云尘行至门边,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贴在门框上细听里面动静。回应他是寂然无声,他推门进去,钟离年刚好起身与他对上眼,顺手接过他手里散茶,头也不回地出房门。
云尘来回看看,望着钟离年背影不解道:“前辈与你说什?为何看起来有些不悦。”
“岛中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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