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昊空怒视楚樽行半晌,忽而神色不明地笑笑:“原来是你,说怎看着有些眼熟。”
“不过区区个侍卫罢,上回比武让你侥幸赢,这回只怕就没那好运气。”他翻身下马,走到二人跟前挑眉问道,“你可敢跟打个赌?”
楚樽行漠然地牵过云尘棕马,不愿与他多说话,于是随口应句:“不敢。”
云尘在方才金昊空过来前便侧身半步拦在楚樽行身边,听到这声回话没忍住笑出声。
这人性子啊,有时候当真能将人气个半死。
金昊空被噎得喘几声重气,嘴唇动动,反常没有辩驳,而且扯过缰绳扬长而去,临走前不忘留下句:“那可由不得你。”
云尘望着他消失方向皱皱眉,本能觉着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具体何处有问题。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楚樽行,那人正轻抚着地上没动静半死不活野兔,随后箭利落地取它性命,将其装入囊袋中收好。
注意到云尘看过来目光,楚樽行抬头询问性地偏偏头。
“无事。”云尘压下心底不安,上前接过囊袋绑在马上,“此次围猎,有这只野兔便够。”
楚樽行取出小壶水,用内力温阵才递到云尘手上:“那便寻个地方殿下歇会儿。”
“不必。”云尘环视周围圈,随后拉过楚樽行向着处密林走去,“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避开林中其他人,绕过疏密有致树丛,行至片较为荒废林域,在颗硕大槐树面前停下来。
楚樽行着眼打量着面前看上去有些年岁槐树,并无觉得何处异常,只是树身上绑条淡蓝色绸缎,周边有些破烂发黑,想来是从绑上后就再没人来打理过。
见云尘直盯着槐树发愣,他不由疑惑问道:“殿下,此树有何不妥吗?”
“此树是大皇兄亲手栽下。”云尘抬手按上树干,似是怀念似是怅然,“当年皇兄还说等树大要在上头挂上祈福签替祈福呢,可如今槐树长青,却不见皇兄祈福签。”
云澜虽贵为嫡长子,但人却半点架子也无。云尘小时候又生得好看,云澜向来很是喜欢这个小皇弟,有事没事就爱抱着他番逗弄,亲上几口。
围猎场这块林域是他在世时常来地方,他死后此处便被顺帝下旨封。云尘平日里不愿睹物思人也有些抗拒这里,可今日却不知为何就是想来看看,可能因着楚樽行同他道,叫他平白生出些胆量。
往事种种如走马观花般浮现眼前,化作接连而至重物压在心头。云尘搓搓那块残缺绸缎,只觉着难受得厉害。
这棵槐树是当年云澜硬将他从睡梦中叫醒陪着道栽下。
彼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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