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直接结束义卖。左右光白雾剑成交下来银子,都够他逍遥自在好段时日。
月上梢头清风徐徐,二人趁此出茶楼,刚好赶上夜市,这阵才是皇城最过热闹时辰。
街上人流三五成群,围成小圈站在手艺人身旁欢呼捧场。姑娘小姐们手里勾着扇子,挽上小臂游逛在糕点铺旁贪些零嘴。小孩儿们则结伴而行在街上欢呼肆意,做爹娘只能边向被撞到之人赔罪,边加紧步伐试图追上自家小崽子。
民间亦不乏身怀绝技之人,喷火耍剑、顶杆吞刀、吹糖人讨笑……看得云尘频频驻足惊叹,方才在茶楼里那点神伤早便荡然无存。
楚樽行手里提着云尘方才兴起买花灯,站在他对面糖人摊前替他买糖人。耳边纷杂声响此时融汇在空气中形同虚设,他眼底只荡漾着平和笑意,里面印上荧荧光火跟云尘时不时回头望他明媚笑颜。
毕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但也正由于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因此不远处家医馆前,那道严肃沉重身影便显得极为突兀。
楚樽行站着方向刚好能侧面对上那道身影,他皱皱眉,只大致看得出像是个女子,似乎还有些面熟。
女子站在门外等片刻,门里随后便出来位老妇人。她手里抱着个看上去有些分量包裹,探出头四处张望会儿,才朝那女子勾勾手。
楚樽行越看越觉得这女子很像宫里什人,刚想过去辨认番,就见那女子不知往怀里塞些什,弓身弯着腰匆匆脱离视线,转瞬间便没身影。
“看什呢?怎不过来?”云尘见他楞在原地出神,穿过人群含笑将他拉到身前,“还在宫里便总听谓浊说皇城外头如何如何热闹,此番亲身感受过来,还真是不想回去。”
“阿行以后时常陪出来逛逛可好?”
不知是因周围氛围太过温煦,还是云尘询问正是他心之所盼,楚樽行也有些动情,他弯弯眼角,温声道:“好。”
云尘上手捏住他脸颊左右扯扯,楚樽行则将手里糖人递过去,上面画个端端正正“福”字。
宫里有门禁,他们不便留宿在外,只好挤过喝彩人堆慢慢往前走着,心底欢愉言益于表。
楚樽行望着云尘背影,内心极尽贪恋。那糖人上“福”字是他刻意让老板画上,他只希望面前这人,往后生都能福泽相伴——
北子:你看那白雾剑背后故事,有没有点像你?
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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