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情为何物,只知道楚樽行笑着冲他点头时,心里的欢愉竟是挡都挡不住。
“萧谓浊!你好大的胆子!”
次日清晨,云尘被这一阵怒骂声吵醒,辗转良久都再难入睡,索性就洗漱打点后下了楼。
客栈院子喂了几炉子火,暖洋洋的。楚樽行拿了两根树枝在教阿志一些防身的基本功夫,云济则将身上大氅外袍都脱了扔在地上,人气得直往一旁水池走。
萧谓浊连忙捡了衣服去追他:“大冷天的闹什么,到时染了风寒你又嫌药苦不肯吃。”
“你给我站那别动!”云济站上水池,叉腰愤然道,“你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便从这跳下去将自己冻死,你后半辈子就给本殿下去当鳏夫!”
云济越说越气,蹲下身敛了台子上的雪便往萧谓浊脸上接连砸去。萧谓浊也不躲,迎着接二连三的雪球一边服软一边上前将人重新包回衣服里。
“怎么了这是?”云尘看得好笑,随便找个处干净的位置席地而坐,“谓浊又何事惹着皇兄了?”
云济见来了倾诉之人,急急冲到云尘面前,竹筒倒豆子般控诉萧大将军的罪行:“他昨日竟敢直接点了我的睡穴,当真无法无天!”
萧谓浊后脚跟来,摊来手很是无奈:“你日日晚上盯着我不肯睡,难不成我这伤口你盯着就能好得快些?”
萧谓浊的伤在后背,夜间躺下磨得难受便只能靠在垫子上休息。但垫子总归不如床舒服,靠一会儿就得醒一次,日日晚上都睡不到一个整觉。
云济看得焦心,睡也睡不安稳,干脆就睁眼在旁边守着他。
云尘闻言错愕道:“谓浊何时受的伤?”
“有几日了,先前寻访时的事。”萧谓浊道,“想来跟那天在林子里放箭暗袭你们的人出自一道。”
云济瞪了萧谓浊一眼,随即看了看向这边走来的楚樽行,调笑道:“昨日便想跟你说的,可见尘儿的心思似乎并不在屋内,便暂且压下了。”
云尘面上罕见的有些尴尬,低低讪笑了两声。
楚樽行端了几碗粥上来,萧谓浊拿过一碗递给云济,云济扫了眼转身就走:“不吃,饿死我得了。”
萧谓浊顿时欲哭无泪,只能一手端着粥一手追上去拉着人哄。
云尘撑着头,望着两人背影发笑,莫了却又有些出神。
楚樽行往粥里拌了点配菜送到云尘面前:“殿下,怎么了?”
“无事。”云尘接过粥,极轻地扯了扯嘴角,“就是有些羡慕罢了。”
比起云尘,云济更是个不愿意在储位之争上多花心思的主。
先前萧谓浊问过他其中原由,他只道——“若明知能力心境不够,为何还要去占这至尊之位?世事难料,日后会如何我无心去管,我只想活一日算一日,过一日快活一日。”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