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秋野父亲是年少好友,又同为世家子弟,到年纪后便接过父亲位置,继续在朝廷中为皇帝效力。”左庆章差人把准备好醒酒茶端上来,又布置几道糕点,摆出副要促膝长谈模样来,笑道,“兰罗王请。”
千里眼就看中,其中有几道糕点,跟他小时候贺雁来用来哄自己吃药那几样特别像。
可是他总不能在左庆章面前失分寸,只好把眼神收回来,轻抿两口茶,客客气气。
“之后,贺家父子战死,秋野顶上他们位置,便很少再看到秋野。”说到这,左庆章眼眸中添抹惋惜,“那孩子生性善良,又是家里惯着长大,从前就是个皮猴儿,谁能想到夜之间,能像脱胎换骨般,从头到尾都瞧不见点儿曾经影子呢?”
千里微微怔,抬眼问:“雁来哥哥以前竟是这般性子?”
他以前多少从明煦那里也听来些,可是明煦是伺候贺雁来,对他描述多多少少会掺杂些崇敬色彩。可是左庆章不是,他看着贺雁来长大,对他变化如指掌,正是因为这样,才更会为贺雁来蜕变而感到心疼。
左庆章打量着眼前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好奇与渴求少年帝王,后者尚不自知,眨眨眼睛,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丝懵懂来,与他今日在朝堂上稳妥大不相同。
看来,秋野在这位兰罗王陪伴下,真过得还不错。
左庆章稍微放下心来,避而不答,长长地叹口气:“兰罗王要是想听,再多与你说些秋野小时候事情,如何?”
千里眼睛亮:“自然是好。”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贺雁来,就从他周围旧人口中,再多解他本人些,也算聊以慰藉吧。
左庆章五年没再跟周围人提起贺雁来,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好在他很快找到曾经关于贺雁来回忆,话匣子开,竟足足跟千里聊到后半夜。
贺雁来年少轻狂之时,父兄都护着他,母亲也偏爱,胆子大又爱闯祸,常常把皇帝都气得发笑。千里仿佛在听个他完全不认识人事迹,可左庆章句句却不离贺雁来。
这样明媚张扬贺秋野,在父亲与兄长相继死于战场后,便将这个自己也随着他们埋在冰冷地底。
取而代之,是永远温文尔雅,永远和煦如春风贺将军。
他从十七岁开始便杀自己,奋力追逐着父亲背影,尽心尽力地扮演个世人眼中知进退明事理“儒将”贺雁来久到所有人都忘他曾经也是那般鲜活少年。
贺雁来战功赫赫,所到之处百姓皆颂赞他、挽留他,求他庇护,那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种依赖。
而这种依赖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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