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蓄。等那几个小都要赎身,要嫁人,便也赎身,离开那个地方。”
“想着,落叶归根,便还是回大熙。本来预备着投靠家住蔺州表姐,便过去,算是过段安稳日子,也找个男人,凑合着过日子。可,可谁知”
说到这,翠娘像是又想起伤心事,哭得更加悲切:“真不知道,到底上辈子造什孽,老天爷要这惩罚!”
“这几年,大熙索命般不断加重税收,们地里什粮食都收不出来,哪儿还交得起税。那些军爷便强行闯入民宅,稍微值钱点就抢走抵税,家里穷些、什都搜罗不出来,要把女儿送给他们消灾,要就送男丁去充军。合敦,在家中时,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怕闭眼,再醒来时候,人就不知道在什地方。”
“那里,连日连夜哭嚎声到处都是,被带走人再也没能回来。可是等下回收税时候,那些人还是会来,那帮吃里扒外家伙装傻充愣,之前受好处权当不记得,然后就是又轮掠夺。”
“家里富裕些,还能勉强糊口。可是姐姐姐姐儿子才十二岁啊,被那帮官爷强行带走时候哭着喊爹娘,被扇巴掌以后才不得不跟着他们离开。那巴掌扇在姐姐心上,自那之后便病不起,没多久就去。”
“本想撑撑,日子总得过下去。可是,前段日子,说是什太后过寿,要筑观月楼,以讨太后欢心,便四处搜罗汉子去修楼。除女人怀里抱着,或者拄着拐棍,其他男人他们见个抓个。家那口子就是趁夜里逃走时候,被他们抓去。”
翠娘眼泪都哭干,整个人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面前汤碗,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着,片刻后便绷不住地嚎啕大哭。
“个人在那种地方还怎活得下去,想回兰罗来,又误上贼车,被他们要挟路,攒下来盘缠也被骗得差不多,只有这个盒子里装些最后积蓄”说着,翠娘又收紧臂膀,将盒子抱在怀里,用力到那坚硬拐角在她手臂内侧硌出深深凹陷。
明煦不忍再听下去,心疼地红眼眶。
“仁帝”贺雁来轻声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呢喃两遍,冷笑道,“想不到贺家效忠这久皇帝,竟是这样个荒*无道,bao君。”
翠娘抹抹眼泪,期期艾艾地望着贺雁来眼睛,满怀希冀地问:“合敦,你能不能救救们,救救大熙吧”
救救大熙。
可若是个国家已经腐烂到骨子里,除提前预见它必然灭亡结局,还有什办法拯救它呢?
到时候,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揭竿而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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