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千里愿听大祭师惩罚。”
大祭师放在蛇头拐杖上手摩挲番,像是在做内心抉择。
良久,他缓声叹道:“托娅,拿打王鞭来。”
托娅脸色变,急忙阻止:“大祭师,这打王鞭是先王托孤时赠与您,已经多年不出。如今请出,打不是肉身,是在打大汗面子啊!”
大祭师丝毫不为所动,眼神坚定:“兰罗王族世代家风清白,从未出过流连花街柳巷之徒,此事不严惩,如何对得起亡故先王?”
托娅还想说些什,千里却直接当地抢过话头:“千里愿受打王鞭之罚。”
说完,他顺势原地团坐,合上眼,摆出副听之任之模样来。
贺雁来微微偏过头。
托娅嘴唇咬又咬,急得快哭,但全场没个人帮她,没法子,她只好去请打王鞭来。
大祭师从她手中接过鞭子,对着空气挥舞两下,找些手感之后,挥退想要来搀扶侍女,颤颤巍巍地走到千里面前。
“这惩罚,只是代先王之劳。”老人缓缓说道。
千里没有抬头,涩声道:“千里明白。”
“好。”大祭师长出口气,没有再犹豫,直接挥舞起长鞭猛然甩在千里后背上。
啪!
软鞭带着狠辣力道毫不留情地甩在柔软皮肉上,力道大到能听到其破风之声。千里闷哼声,上身随着鞭子力软软,差点没立住,冷汗登时从额上滑下来。
他强忍着没出声,还不等他适应下忍过这波痛苦,大祭师第二鞭又来。
大祭师虽已上年纪,可挥起鞭子来却毫不含糊,下比下重,交错纵横地陈列在千里单薄后背上,很快便有血色透过衣服布料渗出来。千里脸色惨白,下唇被他咬得全是牙印儿,汗珠滴滴砸在面前地砖上,泅湿小块地方,显然是痛到极致。
而他渐渐神智涣散,连痛呼声都快忍不住,全靠本能咽回肚子里,间或几声压不住尾音,微弱得让人揪心。
托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抽抽鼻子,干脆直接转过身当看不见。
而就在大祭师又次高高扬起长鞭时,突然有人握住他手腕。
大祭师力气不小,在这种情况下能拦住他力度让他手腕生生停住人,所蕴含爆发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老人缓缓看过去,只见贺雁来面色冷峻,嘴角抿成条凉薄线,眼神也失去温度。他问:“敢问大祭师,准备打多少下?”
“不多不少,二十鞭。”
贺雁来好脾气地笑笑,可是手上力度丝毫没松。大祭师没有任何可能性抽回自己手腕,不禁质问道:“合敦有何异议?”
“不敢。”贺雁来说,“不过气大伤身,还剩五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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