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被酸得发疼,胃也不舒服。
千里舌头舔舔上颚。
抱剑买那多,贺雁来又不爱吃,最后被他和明煦分掉。明煦还好,没什反应;他贪嘴吃太多,现在才感觉不太舒服。
但是他不会跟贺雁来说,只好举着剩下半根糖葫芦回宫殿里。
进屋,贺雁来挥挥手让跟着都退下,说有话要与大汗说;千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些紧张:贺雁来刚才不是原谅他,而是等着回家关上门才要教训。
这几年里,贺雁来直都是温和儒雅,很少冲谁发脾气;但是千里还是有点点怕他,因为贺雁来笑着跟他说些重话时候,反而会让他更不好意思。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贺雁来身后,不敢说话,大脑里疯狂思考要怎跟贺雁来解释。
突然,前面响起个清越声音:“吃不下吗?”
千里抬头,只见贺雁来神色不变,好像刚才在大街上失态抓住他手腕人根本不是贺雁来样,那点探头出来占有欲和阴暗想法被他路上妥帖地收回心里,他又是那个八风不动贺秋野。
而贺雁来伸出手,手心向上,青色长袖衬得腕骨清晰:“别强迫自己。”
千里鬼使神差地没有把手里那半串糖葫芦给他,而是仰起头:“你要尝尝吗?”
贺雁来眉心挑,缓缓抬眸。
而千里直视着他眼睛,直接把它递到贺雁来嘴边。
二十五岁男人眼神慢慢沉下来。
就在千里以为他不要准备收回手时,贺雁来突然抓住他手腕,往自己方向拽拽,同时就着他手咬下颗山楂球。
冰糖没化,被牙齿咬开时发出清脆声响,仿佛酸涩汁水都跟着迸溅出来;红艳糖球被那人苍白唇含入,千里甚至能看到他闪而过舌尖。
贺雁来咀嚼几下,淡定地给出自己评价:“是有些酸。”
而千里呆呆地维持着被他抓着动作,大脑片空白,耳根滚烫得出奇。
“放下吧,不吃。”贺雁来这才温柔又强势地将竹签从小孩手里拿下来,拿张软布垫着放在桌上,“们来谈谈。”
千里瞬间回过神来,刚才房间里那股旖旎顷刻间散个干净,他不由得站直身体,又被贺雁来牵着在软塌上坐下。
贺雁来安静会儿,等千里稍微放松些,才挑个开场白:“前几天大祭师派人来问,千里成人礼准备怎策划。”
成人礼?
千里恍惚下。
对啊,他已经十九岁,按照兰罗年纪算法,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
是和贺雁来样成年人,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宴会上酒都不敢喝小孩子。
没来由,千里心飘下,又听贺雁来继续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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