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跟着睁开眼。入眼就是截细长后颈,他登时也清醒不少。
两人下子改变这称得上怪异睡势,路城几乎是秒翻个身坐起来,曲暮也坐起来,去摁闹钟。
窗外雨看起来已经停,天蒙蒙亮,房间中只有条隐晦光线。
那条光线晦涩不明,寸寸爬上置于房间中央床,缠上两人各自搁在中间手,就像条细软绸带牵连两节指尖。
半朦胧,半光明。
“呃”曲暮战术性抓下后颈,“你要不要多睡会?昨晚忘记关掉闹钟。”
路城掀开被子起身,“没事,平时也这个点起。”
曲暮也起床,“这早起来干嘛?”
路城:“去图书馆。”
曲暮“噢”声,“但是图书馆要八点才开,你这早岂不是要等很久?”
路城副看傻子眼神看着他,“先吃早餐,逛圈,再去图书馆。”
曲暮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他平时也这干。
路城叠完被子也没再跟他说话,径直拿东西去洗漱。
看着路城背影,曲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是路城,话没有昨晚那多,小动作没有昨晚那多,背影还透着点冷酷。
果然路城昨晚没彻底清醒,果然是昨晚雨声太大,曲暮心道。
于是两人志同道合,在何跃华还没醒前离开家门。
曲暮骑上车,“带你去老市区家肠粉店,很好吃。”
“行。”路城手虚虚搭在他腰间。
两人默契地忽略昨晚那些如同清晨那道光线般晦涩不明瞬间,只聊些住宿事。
老市区苏醒得较早,大早市集人烟阜盛,摩托车、小电瓶、自行车数不胜数。
路城身上穿依旧是曲暮衣服,宽松休闲黑裤白T。曲暮平日衣服色调很简单,不是黑就是白,他今天也是身黑裤白T,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约好这穿。
两道身影迎接着朝阳,穿过熙熙攘攘人群,拐好几道弯拐出市集,在市集后边颗榕树下停下车。
“就是这。”曲暮让路城下车。
肠粉店藏在榕树后边,小小间,生意却很好,大早店前就围满人。
曲暮挑个位,扫桌上二维码点两份肠粉。
路城坐在他对面,“这你常来?”
曲暮点头,“是啊,这里味道不错,位置也好,坐这可以看到赶集人,牵着父母小孩,还有条映满炊烟长街,总之很有生活气息。”
他说这话时眼球顺着他看到景象转动,说完后才发现路城在看他。
曲暮只是笑笑,“你是不是觉得这不像个十七岁男生能说出来话?”
说完还没等路城回答,他自顾自笑道:“其实妈和何跃华离婚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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