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没回家去哪?”
曲暮几乎是用气音在回他:“国庆回趟外婆那边,昨天太晚没高铁,半夜坐大巴回来。”
于木飞长长地“噢”声,“那阿姨怎样?”
“还行,状态好多。”
“行吧刚才去食堂路上看见你车在停车场,马上就来找你。”
“诶,你吃过饭没有?完大蛋,刚才忘记顺便问你。”
“你作业写完没,单单就老于科,国庆七天就布置四张试卷,差点吐血。”
老于原名于明,不仅是于木飞他爹,同时是班班主,教他们语文。
“你爸要是知道你偷溜出去打球,把作业搁到最后天写,你这腿估计是无。”
“嘘,你可别跟他告状啊,咱这腿宝贝着呢,还得留着驰骋球场。”
“说到打球,你”
曲暮越听他讲越困,于木飞怎每天都有那多话。
他说句曲暮就点下头或者摇下头,于木飞也不恼,乐此不疲地叨着。
很快,早读铃声就响。于木飞匆匆丢下句“回见”就猴儿似地蹿上五楼。
说回见就是第二节课大课间见。
大课间本来是要做操,奈何近期操场在施工,依校长意思是要增加下个月校运会项目,不过估摸着还有个星期就该竣工。
十四班人谁也不想跟曲暮做同桌,于是他就单出来。
于木飞如踏支火箭准时抵达十四班,熟门熟路地摸到最后排坐下,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当做这个班份子。
曲暮还在睡,耳朵塞着蓝牙,动不动地面朝着窗外。
从西面投过来阳光正巧打上他边脸,金灿灿,晒得那张干净脸蛋透着红,假若凑近细数,保不准还能将绒毛数个清楚。
为不打扰曲暮睡觉,于木飞这次学乖,他顺手捎张英语卷,瞄眼手表,准备掐着课间二十分钟口气将四篇阅读全部刷完。
南棉中是市内乃至省内数数二高中,能考上来学生不是各个学校尖子,就是获得各种高含金量奖项加持实力选手,统称为“别人家孩子”。
故而就算是排在末端理科班,课间时间教室里依旧超过半数人,或在刷题,或在背古文单词,或聚在起小声闲聊。
但今日不样。走廊虽然跟平日样聚着三三两两学生,氛围却跟往常不大样,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什,却压抑着,暗涌且异常热闹。
曲暮前面男生在桌底下摆弄手机,指尖飞快地点着,划上划下,不确定似放大看好几次,嚎声:“靠!”
几乎是嚎出口瞬间,他手快过脑子步,抢先替他捂住嘴。他飞快地朝后边瞄样,见曲暮依旧趴得如同死尸,那张崩得死紧脸才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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