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顾眠时，才猛地意识到，顾眠早就销声匿迹
。
原本高昂
情绪立刻跌倒谷底。
林听雨叹口气，摁手机，丢到
旁，抬起胳膊遮住脸。
可心跳得很快。
他放下胳膊，拿起手机，点开和陈澍聊天对话框。
聊天记录停在上个凌晨。
陈澍在将近四点钟时候，突然给他推首歌。
是那首他们起坐在操场边上戴着耳机听过CAllStar《天梯》。
林听雨不敢仔细去揣摩歌词里含义，也不敢盲目猜测陈澍把这首歌推给他用意。
只能含糊其辞，半调侃，半认真，暧昧地问出那句：
“想
？”
那晚陈澍果然没回答他，只是告诉他早点睡。
当时林听雨有些失落。
其实是他想陈澍，但就是开不口让陈澍知道这点爱意。
可怎
也没料到，二十四小时不到，陈澍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他面前，眼神笃定地告诉他，他要带他走。
林听雨扔下手机，把头埋进柔软枕头里。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快得像骤雨撞击在玻璃窗上。
终于，陈澍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林听雨立刻像触电似，迅速从床上坐起来，副坐立不安模样。
好在陈澍还比较镇定，让林听雨不自在稍微消失那些。
两人稍作收拾后，便各自躺下。
陈澍摘眼镜，关掉床头灯，房间里唯光源瞬间熄灭，四周片漆黑。
张大床，床棉被，两人各躺边，中间空好大块。
林听雨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浑身僵硬得像具木乃伊。
他从来没有睡得那老实过。
窗外有路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
房间里静谧得只听得见两个人清晰呼吸声。
不知道躺多久，就在林听雨胳膊开始发麻时候，陈澍动。
他翻个身，面朝林听雨躺着。
“！”林听雨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睡过来点儿。”陈澍开口。
略显低沉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近得好像就贴在林听雨耳边说。
“……不挤吗？”林听雨没动，盯着天花板，喉结滚滚。
“隔这开，中间漏风。”陈澍接着说。
“……哦。”怪不得凉嗖嗖。林听雨僵硬着往陈澍那边挪挪。
距离瞬间缩短。
被子里风被挤出去，瞬间变暖。
很明显地，陈澍能够感觉到旁边床垫下沉，有个人躺在身边。
非常近距离。
只要林听雨转过身，几乎可以跟陈澍脸贴脸。
林听雨深吸口气，悄悄攥紧拳头。
“不困吗？”陈澍问。
“……困。”
“早点睡。”陈澍又翻身，转过去，背对林听雨，“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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