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
“什?”
“那个人老婆孩子。”
“还住在厂里啊。”司机说,“听说有工人去砸他们家窗玻璃,跑到他老婆工作单位闹,要她说出林凯下落,还逼她帮林凯还钱。说句实话吧,都是男人,觉得这多年林凯直没把老婆儿子接走,扔在这里替他遭罪,说不定早就在外面有人啦。”
“那□□示威是?”
“这你别担心,他们不会在生活区搞这种,毕竟他们自己也住在那里。”司机说,“工厂就在生活区旁边,他们般聚集在工厂大门闹事,顶多在生活区大门口挂几条横幅。马上就要到,会儿你就能看见。”
“你知道真清楚。”陈澍淡淡地说句,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
“嘿,这个地方就巴掌大,这点事谁不知道啊,早就传遍。”
“怎。”直沉默林听雨忽然侧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澍,“这感兴趣?”
“并不。”陈澍目不斜视,没看他那双过分漂亮眼。
只是对未来年生活环境感到担忧罢。
陈澍隐隐约约有种不祥预感。
“林凯老婆儿子都蛮惨,特别是他儿子,听说以前经常被人围殴。”司机继续八卦,“啧,这小小孩。”
没想到林听雨眼神忽然戾,语气不善地骂句:“你好好开车行吗,怎话那多?”
陈澍本来还想问得更仔细些,但林听雨这骂,司机就闭嘴。
林听雨重新靠回椅背上。
陈澍感觉到旁边重量压。
气氛回归尴尬。
又开段路,司机说:“阿弟,你现在看看外面,这里就是糖厂工厂。看见挂在门口那些横幅没?还有门口那群人。”
陈澍往窗外望,顿时被惊到。
车子路过个破旧工厂大门,大门里面建筑也很旧,只有两三层高,墙体贴着早已斑驳小方瓷砖,窗子还是木制,涂着陈旧绿漆,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产物。
工厂大门上挂满各种长长短短横幅,均是白底黑字。
车子过得快,那些横幅在陈澍眼前闪而过,他只来得及看清“林凯”“打倒”“工人权益”几个词语。
再回头看,工厂门口铁门紧紧闭着,将黑压压群围在外面人隔绝在门口。
那些人有站有坐,还有人搬来椅子,打着遮阳伞,像是准备死磕到底。
“他们又来闹,常有事,不会有结果。”司机说,“阿弟,到。”
陈澍这才意识到三轮车停。
靠。这点路程果然不到十分钟。
居然还敢收十五块钱。
直沉默林听雨已经推开车门跳下去,在车身边站定。
陈澍也下车,又把行李拿下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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