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昏暗小路上,慢慢朝着杂役别院方位走去。
长笙不想死。
他还没有为父母报仇,怎甘心就这样轻易死在苏黎掌风之下。
小孩明无表情地想——那不再是他舅舅。
既然因着父亲而将自己当做仇人,那自己又何必再将他当做亲人?
月光冰冷清辉,映照在林中这小小身影上。
天地荡漾,夜风穿林打叶,落霞谷林中小路,唯有幼小身躯,蹒跚前进,踽踽独行。
*
身穿夜行服男子走入柴房之中,但意外地,那小孩今日见着自己,却没有多少反应。
平平淡淡神色,不复之前欢喜与天真。
那张面无表情脸,像是毫无生机人偶,漆黑双目失魂无光,平静地隐没在柴房阴影角落。
苏黎靠近他,挑眉问道:“今天见到舅舅没?”
长笙眼板地点头:“嗯,见到。”
“感觉如何?”
“不如何。”
苏黎盘腿坐在他面前,笑问:“他见到你是什表情?”
长笙别过头,声音有些沙哑道:“那张脸上神情,好像是看见什不该存在于这世上野种。”
苏黎笑出来:“告诉过你,长笙,他不可能会喜欢你,相反,他应该很痛恨你,因为你这脸,和楚问天倒真是个模子刻出来!”
长笙抬眸静静注视着眼前云虚师父:“他恨父亲,为什?”
苏黎道:“之前跟你说过,他和你毫无血缘关系,对吗?”
“嗯。”小孩轻声回应。
“所以——”男人伸出手,轻轻拂过长笙眼角。
长笙顿顿,感受到从对方拇指指尖带来温热触感,眼瞳微动。
那从薄唇中吐息而出话语,带着几分留恋和缱绻,“他深爱你母亲。”
“!”
长笙猛地看向男人,漆黑眼瞳闪烁着几分惊异。
“他爱着……母亲?!”小孩终于有些许情绪,时间,体内内力调息略微紊乱,竟逼得他忽然又咳出口血来!
“咳咳!”血液溅出,沾染在苏黎夜行服上。
黑色衣物倒是看不出血颜色,但长笙唇瓣霎时被血染红,令男人微微蹙眉,伸出手抹去,问道:“你受伤?”
苏黎装作刚察觉模样,傍晚那掌,他控制力道,不至于真打死小孩,自己这个月来帮长笙学会调息,他在受伤以后用内力自己调节下,会好很多。
青年伸手将长笙翻转过去,背对自己。
随后调动内力,掌拍在小孩后背上!
从体内调去气流顺着他手路流淌进长笙身体,将那些乱窜蓝色气流全部包围起来,像是名长者引导着幼者,带领它们流淌到五脏六腑,慢慢将那些有些错位器官送回它们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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