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情难自已,还是破罐子破摔,他彻底放弃端庄,声音喑哑道:“该拿你怎办呢?”
这近乎于绝望表白。
……不,这就是表白。
凌存斟酌着张口:“霍劲羽,其实已经有——”喜欢人。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霍劲羽便将他揽入自己怀中,面颊贴着他脖颈,声音闷闷:“会儿就好。”
他打理得丝不苟头发早就散乱不堪,被雨水和汗水混合物沾湿,贴在他前额。
疲惫地呼出口呛人烟气。
他想起凌存高烧晕倒在墓园那个雨天,他站在凌存家阳台和锋芒微露半大少年对峙。
明明只是几年前事情,现在想来竟然恍如隔世。
“知道,”他喃喃,“……知道。所以,就让任性这小会吧。你不要拒绝……等雨停,就不会再说让你为难话,会把切都忘掉,回到原来位置。”
雨水击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又悲伤响声。
凌存疲惫地半阖着眼,被拥抱他人近乎黏稠无声之爱压得喘不过气来。
感情变质那刻,人无法敏锐又及时地察觉。因而真正意识到瞬间,汹涌爱意早经覆水难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他无法接受霍劲羽爱。
对方是他兄长,他前辈,他憧憬偶像,他重要人,却唯独无法成为他共度生恋人。
即便不愿意承认,他目光终究还是被温演全数掳走,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可能再落向别人。
这个他深刻讨厌又深刻喜欢人,无法忘却也不想忘却人,以他最不乐意又无可奈何方式,无赖又倔强地留在他世界里。
霍劲羽热烈又赤诚地拥抱着他,却让他更加坚定另个人温度。
等雨停歇,他要去找温演。
立刻,马上。
然后告诉他——
他喜欢他,真心。
思绪尚未落地,门口忽然传来声巨响。温演猛地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迈进来,凌厉阴冷目光落在拥抱两人身上,身形微躬,如同猛兽。
他没带伞,急匆匆跨越城市而来,被骤然倾落,bao雨浇成彻头彻尾落汤鸡。
雨水沿着他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在酒店木质地板上。很快汇聚成条小水流被缝隙引走,如同勾魂索命锁链。
“小存,”他声音低沉,并未蕴含着厚重怒气,却像是绷紧至断裂边缘弦,危险异常,“……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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