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不安感。
消息栏里字打打删删,他最后给梅可萱发送:【保持联系。有什不对劲,立刻通知,给发定位。】
【收到。】
“笃笃笃!”门被敲响。
温良探头进来,看着坐在书桌前思考事情温演,有些踌躇地问道:“小演,做什呢?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温演转动椅子,“怎?”
“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陪出去吃个饭?”温良表情有些不自然扭捏,温演觉得有些奇怪——他老父亲叱咤商场,向来是个没脸没皮……不对,是处变不惊人,很少流露出这样踌躇不安神情。
“有空。”温演回答,“几点,在哪?”
“定能来吗?”
这样措辞实在有些奇怪:什饭局这重要,非得他出场不可?温良知道他不爱和人交往,连商业上应酬都不怎强迫他去。
温演抬起头,看向温良眼睛。
那双总是波澜不惊、仿佛在酝酿着什坏主意狐狸眼里不断波动闪烁情感,竟然如同初次坠入爱河少年那般热忱难却。
温演咽咽口水,迟疑地问道:“……难道是,要去见后妈?”
温良笑眯眯地看着他:“表现得有这明显吗?”
“满脸春光。”温演高度概括。
温良尴尬地轻咳声,找补道:“你肯定会喜欢她。”
“这肯定?”
“嗯!她真是个很好人。”温良提起公文包,“那,晚上五点半,德基三楼聚珍斋。不要迟到哦。”
“好。”
*
温演想:或许他今天不该来,那个破庙占卜真从来都没准过。
餐厅金色光刺眼异常,照得他快睁不开眼,背后却阵阵泛着连绵凉意。
大吉恋爱签,并不会保佑他历经坎坷爱情。
因为,此刻面色发白地站在满脸微笑张云间身边凌存,他脑袋里回荡着事情,和温演脑袋里正在回荡事情,应该是模样——
张云间和温良要结婚。
而他们这对关系糟糕、最近才好不容易开始回温幼驯染,暧昧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准恋人,无数个深夜紧贴身躯、耳鬓厮磨无名情人,竟然要在这样荒诞饭局上,变成同心同德“兄弟”。
冰块融化声音,杯子碰撞声音,游荡钢琴声。
戒指在盒子里和绒布摩擦声音,家长们肆意谈话欢笑,无法克制如雷般心跳。
“你们应该很久没见吧?小时候关系那好,应该怪想念。”
温良笑着说,全然察觉不到两个孩子铁青面色,只以为这是太久没见生疏和尴尬。大人们总是如此,无法将孩子心绪当成正儿八经东西,有时无情漠视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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