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都没留下来般。
凌存联想到哈桑和阿米尔追逐风筝事情——先前修学旅行时候,他和温演干过同样热血上涌事。
阿米尔曾经天真地觉得,只要自己能够拔得头筹,就能修复和爸爸关系。
这其实是种可悲自欺骗,因为风筝只是由绵纸、胶水和竹子构成玩具而已,根本无法担当如此重任。①
相册空白延续到今日。
事实上,即便肉体已经亲密到负距离接触,可在中学之后,凌存就再也没有和温演拍过照。
无论是他自己照片,还是两人合照。
……说来搞笑,他钱包里其实直放着小时候和温演合照。说不上是在怀念什,只是习惯性地那样做。钱包换几轮,那张照片却直在。
照片上,温演表情很局促,他并不适应面对镜头。但还是为他,露出个皱巴巴丑陋笑容,看起来有点真诚愚蠢。
凌存想要填上这令人感到可悲空白……即便它看起来很像弥补,甚至是欲盖弥彰。
时至今日,无法改写过去早已深深烙印在他身体和精神上。
人最无法摆脱东西就是过去。
很不幸,凌存过去从七岁起就几乎被温演塞满——以至于在温演近乎z.sha式献祭付出下,其他朋友都被衬得无关紧要。
凌存想,他是无力改写,也不该摆脱这些。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这不伦不类自欺骗,能够奇迹般产生作用。
“小存,”温演拉开推门,带入阵凉风,“可以去泡温泉……你想吃温泉蛋吗?”
凌存放下手里相机,缓缓起身。
“要吃两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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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化用自《追风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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