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存长腿迈,拉着温演走出去几十米,进没什人经过厕所最里层隔间。
温演背贴着冷冰冰墙壁,有些呆愣地眨着眼睛。他看着凌存脸上说不出是愠怒还是沉静神情,缓缓开口,把自己视角下整件事情原委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所以,就是这样。”
凌存静静地看着他,表情有些恼:“你当时为什不和说?周濛那过分——”下秒,他忽然意识到当时是自己不允许温演和自己说话,就算是做时候也会禁止他发出声音,表情变得更臭:“……别人欺负你,你不会还手吗?小时候怎教你?揍陈靖时候你不是挺凶吗?怎碰上周濛这样就哑火?”
“你小时候教,遇到别人欺负自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对方就不敢再乱来。”温演乖乖回答,“所以,刚刚还回去呀。”
况且,陈靖那件事性质和周濛做事并不样呀。陈靖是真会伤害到凌存,而周濛所作所为更多是在伤害他自己。
……那就无所谓。
“你知道还傻乎乎地让别人欺负啊?那是校园霸凌!校园霸凌你懂不懂?”
温演故意把语调压得软绵绵,听上去很好欺负:“……忘记,而且他很谨慎。身上没有伤口,去找老师说过,老师也不信呀。也不让休学。”
也不算是忘记吧……只是因为小存忽然竖起隔膜,他不知所措,又对周围环境没那敏感和在意。
温演是个不怎在乎自己人——因而更不会在乎自己伤痕。
疼痛也好,孤立也罢,比起当时心中因为凌存疏远而积蓄起烦闷和压抑,根本不算什。
他便像忽视掉落在衣角上小虫子样,忽视掉那些并不重要东西。
“你!”凌存看着温演脸上淡漠表情,气不打处来,想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碍眼家伙心情愈发浓烈,语调于是高昂上去,“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啊!”
不要把自己存在当成可以随手丢掉包装袋那样轻飘飘东西啊……
,bao躁情绪,bao风骤雨般酝酿着,凌存蹙着眉,抬手捏住温演面颊,嘴唇微微颤抖着。
温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鼻梁上那颗小红痣,轻声说:“小存,你都不把当回事,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当回事啊。”
——这是隐秘挑衅。
温演明白凌存秉性。
从小时候开始,凌存就非常不喜欢他说这样话。不在乎自己存在,不珍视自和生命……
此时此刻,温演说出这样话语,仿佛自虐般,同样鞭笞着眼前这个人心。
凌存并不是完全不在乎他。
否则,他刚刚就应该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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