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亲近过……只是亲近以后失败,他就再没尝试过靠近。
总有人说,父母是孩子在世界上最熟悉陌生人。
温演觉得这话说得挺贴切。
有些事情不适合和爸妈讲,讲也得不到答案,只能自己努力去寻找。
“吃饱。”温演把筷子放下,朝着楼上走去,“先睡。垃圾塞袋子里,明天下楼时候顺手丢。”
*
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温演是被冷空气给冻醒。
他昨夜睡前开窗通风,忘记把窗户关严实,留条小缝。
他挣扎着起身,努力从温暖被窝里爬出来去关窗时候,却发现外面银装素裹,雪花飞舞。
下雪。
“儿子,快下来收拾东西,马上来客人!”温良声音从楼下传来。
温演急急忙忙把睡衣换下,穿上驼色风衣套装和加绒西装裤,就匆匆往下去。
楼梯下到半,他就看清来人身影。
张云间裹着红白相间围巾,头发上还沾着雪片。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蔬菜肉食,正愁没地方落脚。
“张阿姨,你放在那儿就好,来收拾。”温演连忙下楼,从张云间手里接过沉甸甸塑料袋,“您怎来?”
“今天去买大年晚上要做菜,正好在超市里碰上你爸。听他说你们今年过年只有两个人,想着家也只有两个人,们这多年老邻居,起过年倒也热闹些,就过来。”
……意思是,晚上凌存也回来吗?
温演眼睛亮些。
但是,阿姨可能还没来得及和凌存说。按照凌存性格,说出去话、做出承诺,定会百分百兑现。
既然说不想见他,可能真不会来。
温演往门外看眼,道:“爸呢?”
“他说要去买两箱烟花,晚上放着玩,但是附近销售点都没有,所以打算去远点地方看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张云间换上温演给她拿来拖鞋,拎着大包小包菜进厨房。
毕竟是客人,温演不好意思大过年还让客人忙活,赶紧跟在张云间身后进厨房,帮忙清洗蔬菜和择菜。
“好久没好好看看你,们小演都长得这高。”张云间眉眼弯弯,不施粉黛脸素净又白皙。她语气很温柔,和温演记忆里并无二样。
温演憋不出讨好长辈话,只能尴尬又单调地“嗯”声。
“阿姨知道,你直是个温柔好孩子。们家凌存从小到大都没少给你添麻烦,辛苦你。”
“……没有。”温演垂眸回答,“和凌存起玩挺开心。”
“他上初中之后,就不怎看见你们往来。还以为是进入青春期,你们俩感情淡。但是长辈,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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