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就这样,挂。」
电话里传来阵急促忙音。
凌存盯着手里显示「已挂断」字样手机屏幕,心中泛起阵无名波澜。
送文件过程很顺利。
霍劲羽事务所在大厦十七楼,凌存拿着他寄存在守卫处磁卡,顺利地搭乘电梯上去。
文件是由霍劲羽助手华女士接手。
她将冰箱里食物打包,连带着支价格不菲精装钢笔,同递到凌存手中。
「这是霍律师委托交给你谢礼。」
……明明应该送礼人是他才对吧。
凌存如是想道。
「钢笔太贵重,不能收,只是个小忙而已。」
凌存把钢笔退回去,拎起蛋糕和苦瓜牛奶,便转身离去。
华女士没有强求,只是目送着他离开。
然而,凌存走到方才搭乘电梯走道,却发现电子屏上显示【故障维修中,请勿使用】。
明明上来时候还好好,为什忽然坏掉?
凌存心里陡然而生阵不妙预感。
他连忙走楼梯下楼,匆忙跑去楼走道,立刻找到他想要答案。
几个维修工正拿着喷壶和抹布清理着电梯内大片、淋漓血液。
玻璃门外,隐隐传来救护车呼啸离开尖锐响声。
「到底发生什事情……」
路过上班族解答他疑惑:「你不知道吗?十三楼住着老男人,好像以前是做电影明星?反正现在彻底过气。不知道为什,他偏不听人劝,死活要养比特犬作为宠物。」
比特犬,是种以斗争为目繁殖培育出来凶猛犬种。
在激烈战斗中,它分泌睾/丸激素速度比其他犬种都要快——这意味着,它会表现得更加「不畏疼痛」「骁勇」「漠视死亡」……
以及,「难以摆脱」和「胡搅难缠」。
上班族像是在谈及件有意思谈资,对着身为陌生人凌存喋喋不休:「他今天早上带着那条比特犬出门遛弯。平时大家都躲着他走,倒也没起什争端。但今天,不知道怎搞,那只狗在坐电梯时候,忽然开始撕咬它主人——」
上班族露出个不知该如何形容、亢奋又阴恻恻笑。
「你知道,那种特化养殖用来争斗狗,智商都很低下。又是进入亢奋攻击状态就很难冷静下来类型,所以那个男人就彻底遭殃。据说腿都被咬断,血飞溅到电梯天花板上——好瘆人!」
上班族低头看眼手表,表情变,立刻抛下凌存,急匆匆地朝着消防通道里楼梯跑去。
凌存回过头,看向空荡荡却弥漫着浓烈血腥气电梯,心里油然而生阵恐惧。
自以为能够驯养烈犬自大男人。
装满玻璃冷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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