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声音响起。
凌存昂起头,眼睛迷迷糊糊许久,才勉强聚焦,看清背对着阳光站立人面容。
温演。
他朝着自己伸出手。
“要不要扶你去医务——”
“别碰!”
凌存抬起手,猛地拍开温演厚实手掌。
他低下头,把整颗头颅都埋入自己臂弯里。
“……滚开,别管。”
他不理解。
从很小时候开始,就不理解。
为什每次自己狼狈不堪时候,都能被这个普普通通、几乎透明人般Beta看个正着呢?
这难道是什不可规避可悲命运吗?
……恼火。
太恼火。
对方显然对他释放出抗拒信号熟视无睹,即便被狠狠拒绝,仍然再次朝他伸出手。
“可你这样很难受吧?难道要在这里待到放学再走吗……?”
“都说要你别管,你听不懂人话吗?”
——克制不住地、开始恶言相向。
只要和这个人待在个空间里,他就浑身不自在。
“但是……”
冷冰冰手,带着某种怜爱意味,摸上他脖颈。
高热皮肤立刻战栗起来,仿佛对虚空恶意敏锐地举起盾牌。
“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没办法坐视不管。”
过剩责任心,不知缘由怜悯,平静无波面容,仿佛居高临下般、朝他伸出手。
……无法理解。
凌存心里涌现出大片大片无法克制、仿佛燃烧般烦躁感。
这无法轻易消弭烦躁感,和易感期难以克制、黏腻燥热感交织在起,不断地灼烧蒸发着凌存理智。
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啊?
他真是完全不懂记疼蠢货吧?
明明、明明过去发生那糟糕事情,虽然不全是他错——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他错,可他为什能够当作什都没有发生,如既往地、耐心又温和地对待他呢?
他是圣人吗?!
凌存恶狠狠地瞪着温演,手指紧紧地按着那只抚摸他敏感脖颈手,呼吸越发地急促。
温演想,凌存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样子?
烧红、泛着水光眼睛,和凶狠、却在发小面前失去威慑意味嗓音。
“要咬口吗?”
片刻之后,温演轻声说道。
他那双漆黑、如同潭水般无光深邃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仿佛正在火山爆发前夕凌存。
“……像你之前做那样。”
“你这个,疯子……”
凌存把拍开那只近似于钳制他手,恶狠狠地说道。
然而,他游移又黏稠眼神却出卖他此刻真实心情。
温演看着他,忽然抬起手,解开衬衫上三个纽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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