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匾额,临只剩个卧室。他落笔要写,何明德拦住。
“也给留处。”
他这说着,把端王笔放下,吩咐人等墨干,便把这字都送出去,让工匠刻匾。自己却是领着端王往园子里走。
到东北角,是栋二层小楼,门匾上写四个字——万木春楼。字不算是出众,只是端正而已。端王见,却仿佛是心中被重重击。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何明德站在端王身后,手按在他肩头,问道:“怎样?”
端王没回答,却反问:“这是你写?”
何明德点头,“临时让工匠做,可加许多钱。”
端王那充盈心中感动,被这句话逗乐。他有浮月楼那大营生,难不成还在意这块匾不成?显然是故意逗趣自己。
肩上那双手又暖又沉,让人安心,端王不知不觉便放松脊背,在他没意识到时候,他已经靠在身后之人怀里。
他叹口气,道:“皇兄从前常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是王臣,他便要保护。可如今看来,普天之下,人人皆是他棋子才是。”
何明德等这好久,才等到池旭尧开口,也是松口气。
“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皇帝,若是跟你般心思纯净,只怕早就被池维竹害。”
“知道,”端王仰起头,“只是有些伤心而已。从未想过,皇兄会有两幅面孔,也从未想过,皇兄会利用,更没想过,他有可能会害。”
“无论凝香说是不是真,心中都存下疑惑。”他抬头看着牌匾,“万木春……若不先心死,又如何能重生呢?”
说罢,当先进屋去。
何明德没动,只是怔怔看着,心想从今日起,只怕端王已经走在十字路口,往左是闲散王爷,往右……是天下之主。
也不知哪条路对他来说才是最好呢?
“想什呢?”
何明德回过神,见端王站在门口,长身玉立,背手看着他。何明德问:“若是你确定是太子纵火害你,你要怎办?”
端王沉默许久,像是块冰冷铁。
“在亲耕前,父皇病场,病好之后,就让陪着他去春耕。上个月与老师说起旧事,老师说父皇直偏爱于,总有想立为储意思。”
只是太子非但无错,历来也得人心,只因为做父亲私心,便改立储君,颇有些荒唐。
前朝皇帝宠爱爱妃生幼子,便总想着废长子,改立幼子,可惜最终还是太子登上大宝,登基之后第件事,便是把弟弟毒死。
端王听老师说起,只觉得父皇想法荒唐。直到凝香说自己所见,他才从心底泛起恐惧来。
终于,他直视着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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