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坐着,面微微朝着角落。股孤寂腐败感觉,萦绕在他年轻身体上。何明德坐在他对面,偷偷看着。
他想,如果少年期池旭尧是这样孤寂、几乎是无人交际状态,那又是发生什,让他决意夺嫡,重新燃起对权利渴望呢?
这件事或者这个人,能否早点到来呢?那样,眼前之人才会重新燃起对生活热情吧?
他正出着神,忽然听到角落里那朵蘑菇道:“你爵位,会向皇兄说明。”
何明德没反应过来,愣下,就又听池旭尧声音冷得往下直掉冰碴子:“以后你也不必讨好,那般恶心话也不必再说。”
恶心话,指是方才自己在皇后面前说那些吧?
何明德考虑着措辞,慢慢道:“此事不必你出面。”
“还有,方才在殿中说话,只有句话是假。”
端王并不肯搭话,浑身都透露着厌倦。何明德也不再絮絮叨叨,而是伸手到池旭尧面前,示意池旭尧把面具给他。
池旭尧像是没看见,理都没理。何明德却很是好脾气,笑道:“会儿可就要到府邸,你要就这举着?”
端王僵持下,还是偏过头,把受伤半边脸藏进阴影里之后,把面具递出去。
何明德本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姿势别扭,便坐到他右手边。他也不解释,不过池旭尧慢慢地便轻松许多,又坐直身体。
何明德取下系窗帘络子,手指灵活地编两根花绳,换下面具上原本带子。何明德弄好,自己拿远些端详,看着要怎调整。余光却看到身侧之人,偷偷地看过来。
何明德转过脸去看,却只看到池旭尧在持续面壁。
这时候,倒是有几分可爱。
何明德忍住自己逗趣心思,归还面具后撩开窗帘,看着街上行人如织。这是两千多年前世界。
在这个阶段,华夏城市建筑风格开始走向成熟。整齐宽阔石板路两端,是规划相似民居、商业街。建筑多用砖石,木材料成为装饰。
只观察会儿,何明德就已经总结出不少规律特点,习惯性地摸摸口袋,想掏出纸笔,却摸个空。
他从小就喜欢用纸笔记录,虽然后来手机已经很便捷,但是有十年时间,何明德仍然习惯性地随身携带纸笔。同学都笑话他,纸笔才是本体,何明德不过是纸笔化出两条腿罢。
十年习惯成空,直到此时,何明德才清晰地认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二十世纪学生,他是晏朝官宦子弟,拿手烂牌何明德。
安静马车里,何明德忽然叹口气。端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抬首,却见何明德怔怔看着车窗外。
端王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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