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
“唐医生，”路汀觉得遗憾，“看不到日落
。”
唐林深说嗯，抬手碰碰路汀
头发，连余晖也不见，是挺遗憾。
“下回早点过来。”
路汀说好，于是又满怀期盼。
唐林深心满意足，他指尖
转，勾着路汀头发，“汀汀，你还觉得苦闷吗？”
路汀愣，问什
？
“
看你……”唐林深斟酌措辞，“好像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路汀垂目，嘴角往上扯扯，显得心不在焉，“心疼妈妈。”
唐林深卷着发丝手指停，他思忖片刻，又观察路汀面色，最终开口询问道：“汀汀，……有个事情直想问你，可能有些唐突。”
“什、什？”
唐林深说：“你爸爸呢？”
路汀身体抖下。
他对‘爸爸’这个词有反应，心理层面，但反应不算剧烈，似乎很克制，克制中又带点儿恐惧。
唐林深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问。
“没事儿，”唐林深笑笑，心生愧意，又觉得难过，他脱外套搭在路汀身上，“汀汀，起风，冷吗？们回去。”
路汀摇头，抬手摸衣服，碰到唐林深手，没收回来，就这样叠着。
“不冷，唐医生，不冷，”路汀说：“再待会儿吧，这里好看。”
唐林深听着路汀给自己称呼，心下千回百转，于脑中生根发芽全是不成体统想法。
他欲念炙热，于是烧得心绪魂不守舍。
唐林深中邪，他弯腰与路汀对视，路汀想躲开，被他捉回来。
“汀汀。”
“啊、啊？”
“叫哥吧，”唐林深声音很沉，听着有些哑，“叫哥。”
路汀眨眨眼，眼眶被不知名情绪拱得烫，他很听话，张开嘴，想想，即试探也小心：“唐、唐哥？”
唐林深摇头，说不好听，疏远。
路汀把下唇咬得殷红，他双目紧闭，肩膀绷得笔直，很紧张，开口话却是柔情蜜意，软得很。
“哥——”
“嗯，”这回唐林深满意，“真好听。”
“哥。”路汀又叫声。
他也喜欢这个称呼，细细碎碎飘散在晚风里。
路汀不懂浪漫这个词意思，此时此刻却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唐林深温柔且耐心地回应，说嗯。
夜起寒风，尤其在山顶，温度十分跳跃，路汀裹着唐林深外套，想抖，又不敢抖，怕唐林深让自己回去，他还想在看会儿夜景。
路汀去地方很少，即便在自己城市，想赏景，也困难重重，路雅芬总是有很多顾虑，也抽不出时间陪同。
遗憾与困难并行。
唐林深顺着他心意，默不作声地看眼表，他能多给路汀半个小时时间。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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