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把人扶稳,手没松开,搭在腰上。他回身,另只手向上,摘枝桂花,递给路汀。
路汀有些懵,没反应过来,接桂花枝。他看着唐林深,张张嘴,说不出话,把口罩往下带点儿,露出鼻尖。
路汀鼻尖上有颗痣,生精致。
唐林深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像个登徒子,不应该再有多余动作。但他职业病犯,没忍住,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捏着路汀口罩个角,往上提提。
防护做到位。
路汀右手始终缩在胸前,拇指内扣,骨骼僵硬,他终于反应过来,像只受惊吓鹿,眼神惶恐又局促。即便唐林深再如何温润有礼微笑,路汀眼睛直无法跟他对视上。
地上枯枝都比人有吸引力啊。
唐林深很绅士,他松开手,说:“不好意思。”
路汀压根不听唐林深说什,身体禁锢没,他跑得比兔子快。
唐林深看着路汀背影,后知后觉地回过些味——他们之间止乎于礼互动应该是正常且得体,但路汀反应却过于激烈。
对陌生人地防备不该是这种表现,这种状态看上去并不普通。
面之缘而已,唐林深暂时参不透,他抬手摸脸,自言自语:“没这吓人啊。”
花没带走,徒留掌心余香。
唐林深思忖片刻,最终没有走进花店,天时地利人和他样没占,即便是欣赏,再没完没下去,真像是个别有用心人,讨人嫌。
下次再说吧。
唐林深转身,那包子凉吃不下,如同嚼蜡。路汀不敢往后瞧,他心慌,又害怕,低头跑,没注意门,磕着脑袋,耷拉着眉眼哼唧声。
桂花枝掉,路汀蹲下捡,右手不灵活,抠不起来,他太紧张,手跟着抽筋。
路雅芬看见,心下惊,扔手里花束,急忙跑过去,“汀汀,你怎?”
路汀手指抽得更厉害,食指关节以种极端弧度弯曲,他满头是汗,“妈妈,疼。”
路雅芬很冷静,也很镇定,久病成良医,她能精准处理在路汀身上发生任何状况。
“谁吓着你?”路雅芬捏着路汀手掌,不重,比按摩力道轻些,能安抚路汀。
路汀摇头,他依旧很紧张,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眼,已经找不到人。
路雅芬不逼他说话,不动声色地顺着路汀视线往外看,只看到人头攒动事故现场,没什特别。她收回目光,继续轻揉,不出两分钟,路汀痉挛僵硬手指明显松不少。
“汀汀,你站得起来吗?”路雅芬问。
路汀摇头,他思维还迟缓地绕在路雅芬上个问题里——谁吓着?
“没有,”路汀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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