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过莫要再跟着。”明彰周到地替韩祯斟上杯茶,“但来者皆是客,也不是没有礼数人,喝这杯茶还请韩统领回去吧。”
“想必你已得到消息吧,明日就要离京。”韩祯根本无视明彰毫不掩饰驱赶,反而更近步,“这趟来是只不过是想提醒你,有些事,莫要再为。”
清澈茶汤在杯中仍轻轻荡着,稳稳接着最后滴,斟茶之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任何波动,反倒抬眸轻笑,
“呵,做什与你何干?”
“你若是伤及皇上及身边人,那便是与相干!”韩祯不再如以往那般刻意敛下气息,反倒步步紧逼,他二人本就身量相当,明彰亦是丝毫不输,凝视着他冷冷地笑道,
“皇上身边人?难道不是皇上身边人吗?”
“明彰,你清楚在说什。”
此刻韩祯远不像明彰平时认知里那个沉默人,即使他面上仍是故作镇静,可心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需要清楚什?”明彰转过身去,用依旧冰冷语气掩饰自己那丝惶然,“韩祯,什时候还轮到你来教训?”
确,无论身份职位,抑或亲疏关系,他似乎都没有资格来质问明彰,可单单论心,他不能就这眼睁睁地看着他步入万劫不复。
“明彰……”韩祯看着他背影,也渐渐敛逼人戾气,微叹道,“大概世人皆以为,这世间最解你应是皇上,但敢说,唯知道你明彰,只有。”
房间刹那间陷入死般沉寂,就连句句都不相让明彰也随之沉默下来。
对,除韩祯,没人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睚眦必报,不择手段之人,就连自小就同吃同住皇上都不知。
那时明彰知道自己主子并非是那个最强权,也知道自己家族不足以为他挡风遮雨,可他讨厌那些出言不逊,暗使手段之人,哪怕在最初只不过是孩童之间,伤不到什皮毛使坏。
他会报复,会不择手段,但他又确很聪明,从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毕竟在当时自己,可是少傅口中最为温良恭俭学生,若用个词来形容少年时明彰,可能所有人可能都会用忍让二字。
直到他有次转过身来,才发现韩祯竟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那刻慌乱让明彰至今难忘,他以为自己辛辛苦苦塑造切都将毁于旦,甚至已经开始恶毒地在想如何能让韩祯悄无声息消失于身边。
可韩祯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向他伸出手,那掌心里放着熟悉条宝蓝色丝绦,以及随微风轻轻摆动着流苏,
“你这个掉在那里,被人看到就不好。”
明彰惊低下头,果真腰带上丝绦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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