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彰不禁感慨,自己处心积虑地利用徐辛尧死,甚至于让他亲眼看到惨状,很顺利地在燕意欢心里埋下怀疑种子,每步都算得明明白白,眼看着他傻乎乎自己跳进来。
可唯独没算到,正是他这憨直性子,以及对皇上莫名信任,会如此轻易就破他这局。
“明彰哥,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但是对好人,必是报以真心。”燕意欢看着明彰,字句道,“喜欢你,也喜欢皇上,所以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误会。”
“你喜欢?”明彰文闻言愣下,继而笑得眼睛都弯,“可算是知道你命为什这样好,这般坦诚赤子之心,又有谁能忍心苛责你呢?”
燕意欢有些郁闷,他不明白自己如此真诚地想与他谈谈,可明彰总是顾而言他,不过他如此睿智又岂能听不出来,自己已说这些应当是够。
“可是你为什要出现在他面前啊……”明彰仍在笑,可这笑明明是在艳阳之下,却让人自心中生出阵悲凉,低喃声音让近在咫尺燕意欢都听不真切,“他当初要是没去临京该有多好。”
“明彰哥你在说什?”
“没什。”明彰目光落在水面,波光映射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缓缓道,“你已任太史令这久,早该回翰林院述职。”
“什?”燕意欢顿时紧张起来,“竟然还需要述职吗?”
之前是皇上替他写部分史录,自那之后事情乱七八糟,他也没好好记过,总不能再让皇上替自己写吧。
“别担心,例行公事而已。”明彰笑得温和,可那双眼睛却泛起冷意,“陪你去。”——
这久以来皇上直没再上过朝,寝宫大门紧闭,除几个心腹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里头到底发生什,流言已从朝中传至民间,甚至有人言皇上已经驾崩,因怕天下大乱而秘不发丧。
这下是秦王坐不住,他当然知道魏王已发兵,还满心希望他与朝廷先打起来,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但皇上若真已驾崩,魏王先打进去那可就是捷足先登,眼见着魏王军队已经快到自己地界上,打还是不打,令他陷入两难。
“王爷。”杜承恩站起来,“在下以为此事不可不信,若真是按兵不动让魏王打入京城,就为时已晚。”
“那按贤侄所想,当如何做才好?”
自从收着杜云嵩寄来信,杜承恩独自在房里闷天后主动找上自己表忠心,秦王原本还心存疑虑,后又觉得毕竟他父亲与自己同心,身为儿子应当能想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再者他人在自己控制之中,料想也翻不出花样来。
“在下以为魏王定要打,哪怕只是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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