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砚平日甚少饮酒,已是不胜酒力,不仅是反应迟钝不少,就连戒心也几乎全无,“是徐辛尧那个案子吗,听说虽立卷宗,但人并未扣押在大理寺,毕竟是皇上近卫,都明白。”
燕意欢震惊地睁大双眼,他直以为韩祯正在大理寺受审,没想到居然是个幌子。
他扶起已经昏昏欲睡宋清砚打算再多问几句,却觉着手臂紧,只见燕嵘起身拉住他,神情严肃地摇摇头,“莫再问。”
燕意欢滞,思虑少倾后终是垂下眸子点点头,此事牵扯到皇家,自己确不可因为己私欲便向无辜之人打探,将其牵扯其中。
而燕嵘只是以为弟弟是为徐辛尧,其实只有燕意欢自己明白,他迫切想知道案子进展,除想给徐家个交代,更是因为他内心希冀着韩祯是无辜,那日日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就也是无辜。
燕意欢从未同时思虑过这多事,也从未有过这多难以言说秘密深埋于心。
刚才有宋清砚在,许多话不能说,插科打诨也还算高兴,现在宋清砚酩酊大醉睡过去,燕家二兄弟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冷下来。
燕嵘把熟睡宋清砚挪到包厢内长榻之上,又去与店家要毯子盖好,这才重新坐回酒桌。
他没有再倒酒,而是给自己和燕意欢各斟杯茶,这才开口道,
“说吧,到底是什事把你愁成这样。”
燕意欢有些讷讷,他将燕嵘拉到身边,咬着耳朵将父兄与秦王造反,皇上可能已经知晓之事告知他。
燕嵘听亦是十分震惊,总算知道向无忧无虑弟弟为何会这般郁郁不解,他沉吟半晌,低声道,
“你也知道,父王和大哥从不让你二人沾染朝堂里事,虽说你亲耳听到,但以对父王他们解,不应会做出这样决定。”
“也觉得不可能,但确听得真真儿。”燕意欢焦虑道,“而且皇上那日真对这说,觉着这事可能十之八九,所以直想传信于他们。”
“传信几乎不可能。”燕嵘蹙眉道,“既是光明正大地来看你,就自然也在皇上视线之内,但凡有丝异动就会打草惊蛇。”
“啊?”燕意欢瞠目,他满心以为让二哥回去传个话就行,如此来那便是无解。
“你能在皇上身边这久都没出错,已然是十分不易,但毕竟伴君如伴虎,所以父王才想方设法地想把你弄回临京。”燕嵘不由得叹口气,“但现在事情既已到如此地步,你就交给,其余什都别想。”
“你性子纯然,皇上那又是什人物,你有什样心思能瞒得过吗?”燕嵘低声道,“说不定皇上根本就不知道,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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