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肆虐,也没去碰那蜜饯。
淮德并如之前劝解他,而是半天没声音,燕意欢恹恹地躺回床上,闷声问道,
“两日了,大理寺可有结果?”
“未有结果。”
燕意欢蓦然瞪大了双眼,一时间连呼吸都好像被夺了去,他设想过这个声音的到来,却未想到如此突然,算算时间,应是刚下了早朝。
“参见皇上。”燕意欢无可避免的惊慌,但无论心中做何猜测,君臣之礼仍不可废。
扶着了挣扎欲起的身体,对燕意欢的每一分都了解至深的李玄明敏感地感到了掌下身体的紧绷,更刺眼的则是那满目的惧意。
他仍在怕自己,更甚于那日在御书房外所感受到的。
只是不过短短几日,原本红润健康的脸庞已失了血色,整个人一看过去就是被病气缠了身,可即使身上没有力气,他却仍在尽力躲着自己。
从未有过的沉默与尴尬在二人之间流转,李玄明知道燕意欢误会了,可这目光与闪躲仍无可避免地让心中产生了细密的疼痛,不过是一个伤口,燕意欢就这样认定了是他指使的韩祯,且不说情爱,单单就说信任,此刻李玄明觉得自己甚至还不如明彰在他心中的份量重。
“此案非韩祯所为,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需细查。”李玄明靠近了几分,“回宫吧。”
“不是韩祯?”燕意欢不自觉地蹙了下眉,皇上当然不会承认,但明彰待皇上那样忠心,不可能骗自己,“我……我身上不舒服,还是先在这儿吧。”
“总不能一直住在明彰府上,孙之承来回也不方便。”说着,李玄明欲将燕意欢扶起,“随我回宫吧。”
“不!”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李玄明的手一顿,原本平和的眼神立刻变得晦暗不明,燕意欢心下一惊,垂下了眸子逃避着,“皇上,我……我这不是什么真正的病,孙太医不来也是可以的。”
“我自小就这样的,药再吃也没什么用。”怕李玄明不同意,燕意欢又急急解释着,“过个三五日的就能缓过来了。”
“那缓过来之后呢。”这几个字缓慢地自李玄明口中吐出,语气的变化让燕意欢的心跳愈发地加快,“所以燕意欢,你就仅凭一个伤口就认定了是我杀了徐辛尧是吗?”
一直想逃避这个话题的燕意欢脸色一白,徐辛尧惨状再次浮现在眼前,藏在被子下的双手不自觉地攥住了床褥,虽微颤着却硬声道,“此事自是由皇上定论,只求给徐大哥一个公道。”
“呵。”一声轻笑,李玄明强压下了翻涌而上的怒意,“朕若杀他何须掩饰,那天晚上就能了解了徐辛尧,换言之,朕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过,又岂会将心思浪费在他的身上。”
“对……”燕意欢呆呆地盯着锦被上的纹饰,“他的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