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皇上今夜为何突然气恼?”
沈钊泉见衣袖紧攥在燕意欢指间,像是生怕他跑般,和声道,“方才皇上直与燕太史在起,奴才又如何知道?”
“可……”刚才那幕发生太快,燕意欢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哪里不对,可他唯有点极为肯定,他心里不舒服,是源自皇上拂袖而去,
“那沈公公可送回宫?”
“皇上说,燕太史可再休息三日再回宫,怎现在就要回吗?”
“嗯。”与其独自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问个明白,不然他该如何度过这三日,“皇上就这突然走,心里难过。”
沈钊泉闻此言反倒舒眉眼,笑容可掬,“那奴才去准备着,燕太史可要穿暖些。”
走两步沈钊泉停顿少倾忽又回转道,“燕太史,老奴猜测皇上生气,大约是与徐公子此次进京目有关。”
“他进京做生意又与皇上何干?”燕意欢彻底糊涂,“那凭什气恼于?”
“您……不知徐公子来京目?”沈钊泉怔,随即摇头苦笑,闹两个人根本就没搭上线,
“奴才这就去备车。”
半夜里宫门是不能开,但有沈钊泉自是畅通无阻,宅子离皇宫本就近,不过半个时辰燕意欢便蹲在寝宫外。
路上明明是心急火燎,可真到门口燕意欢又犯怵。
他想起方才皇上那骤然寒若冰霜脸色,以及看向徐辛尧杀意,都让他觉着皇上这回气生不般,不是他去卖个乖就能哄好那种。
那当如何是好?
燕意欢在寝宫外来回晃几圈,忽而灵光现,脸却腾地红,心中别别扭扭地竟生出几分期待。
只见他未从正门进去,反而朝殿后浴池那绕去,因为那里既能通向寝宫,亦能……通向那个房间。
寝宫内只点盏灯,幽幽暗暗,独躺在龙榻上李玄明亦是未能入眠。
原是知道他是笨,却未曾想到能笨到这般地步。
可细细想来,好似在他心中,根本就无情无爱般,无论是开始时候招惹自己,抑或现在对明彰亲近,图只是容颜。
而自己所享受,来自于他讨好与亲昵,也不过是为贪恋时快活,他现下确用欲望换得燕意欢主动与亲昵。
但也仅此而已。
李玄明觉着心口憋闷,烦躁让他甚为口干,于是他缓缓坐起,揉揉胀痛额角,刚想唤人倒茶,却听得寝殿后面阵窸窣动静。
那里不可能有人,这个时间就算是内侍也不该出现在那边,李玄明顿时清醒,手不着痕迹地摸向床榻边夹缝,手指勾,只精致匕首落入掌心。
阵小心翼翼地开门声响起,李玄明眉头跳,竟是那间房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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