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意欢从听到沈钊泉声音到下车跪拜时脑袋都是懵,惴惴不安。
听行馆里人说,住在这边几位世子有昨天夜宴之后就连夜离京,迟些也是天不亮就匆匆离开。
皇上并未扣押任何人,他们属实是白担心场,再说他连皇上面儿都没见着,怎就要独独向他下旨。
迷迷糊糊地接下旨意,沈钊泉躬身向前将燕意欢搀扶起来,恭敬且微笑道,
“御轿已备好,还劳烦三公子抬步。”
“沈公公!”燕意欢低呼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现在身体强健无需医治,还烦请公公与皇上陈情,要回临京去。”
“三公子若不上轿那可是抗旨,咱家人微言轻哪里担得下。”沈钊泉笑容十分和善,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可手上力道却不减,连推带搡地就将他推入轿中。
“少爷!”阿应干着急却也不敢去拉扯,不说别,单就这“抗旨”二字,谁敢说个不啊。
两人个喊少爷,个喊阿应,这场面时间就好似生离死别似,周围人都不禁有面面相觑。
“咳,三公子不必担心,此次前去并非宫中,是皇上专门赐给您休养别苑,您侍从也可同去。”
两个拉着手几乎快要泪汪汪主仆二人霎时间停下来,相视眼后认命地松手。
坐在轿中燕意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怎皇上会突然留他在京休养身体,他小时候确体弱,生出来差点儿就没能养活,要不他父王母妃也不会如此宝贝他。
可随着长大,差不多十二岁后身体逐渐康健,活蹦乱跳连他自己都快忘那段拿药当水喝日子。
皇上如今以他体弱治病为借口将他带进别苑,难道是因为燕王府出什事不成,可扣押自己个没什用小儿子干嘛,这……这也不符合常理啊。
以燕意欢脑袋,别说路上这点儿时间,就是再给他几日他也想不明白,他索性走步看步,反正自己没回去,父王也定会想办法。
不过这御轿确不同,不管外面路什样,都好似如履平地般稳稳当当。
燕意欢偷偷掀起轿帘向外看着,只见这轿子穿过街市,走过巷口,虽走这许久,却依旧没有出城门,直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郁郁葱葱,这轿子才停下来。
这就是唯间坐落在京城内别苑,就位于皇家道观清霄观旁,与繁华内城不同,这里是少有清净。
燕意欢踏出轿子,眼前便是群宫人们呼呼啦啦跪下来,齐齐高呼,
“恭迎燕三公子。”
燕意欢毕竟也是王府出身,他泰然自若地让众人起身,沈钊泉改对着他时笑靥,转而向宫人们时,面色肃然,
“你们时刻都警醒着点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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